我点头如啄米。
他另一手掐诀点我眉心。一股凉气涌入脑海。
帆布包里传来满足的叹息。
沈清玄脸色难看至极：“果然…你把它唤醒了，还建立了血契。”
（三）
“血契？”我懵了。
“画里封印着一个灵体。你的血混合拙劣通灵媒介，成了它的新锚点。它现在靠你的精气维系。”
“精…精气？”我捂住胸口，“会被吸干吗？”
“短期内不会，但会体弱嗜睡。”他瞥我一眼，“强行剥离，它会消散，冲击波轻则让你大病，重则变傻。”
我腿软了：“…更糟？”
“或者更糟。”他点头，“唯一办法，我引导你一起‘喂养’看管它，直到它稳定。”
“怎么喂？怎么看？”
“它喜欢你的精气，偶尔需要你的血。平时它会跟着你。我教你结界和安抚法。”
我想哭：“不能超度吗？”
“执念未消，不能。”他摇头，“它本质不坏。”
帆布包微光钻出，画灵好奇地飘到画案，看着画中的自己，又绕着我转圈，寒气嗖嗖。
“它好像…很喜欢你。”沈清玄表情微妙。
我欲哭无泪。
苦逼日子开始。
体温莫名降低，像人形空调。总睡不醒，上课哈欠连天。
“小飞，纵欲过度？”室友挤眉弄眼。
“纵你个鬼！我这是…”我说不出口。
“哦~懂了！跟沈学长…嗯？”室友暧昧笑。
绯闻越传越凶。沈清玄常找我“单独谈谈”，更坐实了。
画灵开始惹祸。
摸电灯开关，宿舍灯光鬼片一样闪烁。 穿电脑屏幕，电脑频繁死机。 趴水龙头，差点被冲进下水道。
最吓人一次，在公共画室，它吸收荧光颜料，全身发光满屋飘！
女生吓哭喊有鬼。
沈清玄及时赶到，用“特殊化学反应”糊弄过去。
他脸色更冷：“它需求变大了。这个给你。”他递来一个翡翠吊坠，刻着符文。
“栖身法器，能隔绝气息，减少吸收。意念集中让它进去。”
我如获至宝：“进去！”
画灵不情愿地钻进去。
世界清净了。
但很快，它传来委屈情绪。我不让它出来，我就心慌气短。
沈清玄说血契双向影响。
淦！霸王条款！
我只能像做贼，找地方放它“放风”。
沈清玄负责“投喂”——点燃奇异香料，摆古玉。画灵吸收得很愉悦。
他念咒文时，侧脸柔和，眼神专注，有点帅。
我偶尔看呆。
“看什么？”他忽然转头。
“没…没什么！”我脸红躲闪。
他嘴角似乎勾了一下。
（四）
画灵状态不稳。时凝实如真人，时虚弱近乎透明。
“你灵力供应不稳，它需要更多能量。”沈清玄说。
投喂升级。需要我定期滴血在古玉上。
每次滴血，画灵兴奋，我眩晕。
沈清玄总会递来糖或巧克力：“补充血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