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的室友的内裤找不到了,全寝室的人都没有找到,然而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在我的被窝里发现了,不管我如何辩解,室友们始终都认为我是小偷,而且还是个同,大家都开始远离我,我郁郁而终,被炼化成保研丹。
如今我重生归来,回到了室友找内裤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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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猛地睁开眼,刺眼的白光透过窗帘缝隙扎进瞳孔,让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鼻尖萦绕着一股熟悉的、混合着汗味与廉价洗衣粉的气息,耳边是此起彼伏的鼾声,还有窗外隐约传来的汽车鸣笛声。
这不是医院的消毒水味,也不是……那片沉寂的黑暗。
他僵硬地转动脖颈,视线扫过眼前的一切——上下铺的铁架床,对面墙上贴着早已过气的球星海报,桌角堆着半箱没喝完的矿泉水,还有床底下那双沾着泥点的运动鞋。
这里是……大学男生宿舍404室。
林默的心脏骤然缩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记得这个地方,记得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更记得在这里发生过的、足以将他推入深渊的那件事。
他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
在被整个寝室孤立,被同校学生指指点点,被父母失望的眼神刺得遍体鳞伤之后,他在那个阴冷的出租屋里,吞下了一整瓶安眠药。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脑海里盘旋的还是室友们鄙夷的眼神,和那句像淬了毒的话:“林默,你真让人恶心。”
可现在……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温热的触感真实得不可思议。他掀开薄被,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熟悉的灰色睡衣,手腕上那道因为焦虑而抓伤的疤痕还在,只是颜色很淡,显然是很久之前留下的。
这不是幻觉。
他真的……回来了?
林默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狂跳的心脏,目光落在床头的电子日历上。那上面清晰地显示着日期——X年X月X日,星期三。
这个日期像一道惊雷在他脑海中炸开。
就是今天。
就是今天晚上,室友赵磊会发现自己晾在阳台的内裤不见了,然后整个寝室翻箱倒柜地寻找,却一无所获。
就是明天早上,当他从睡梦中醒来时,那条印着可笑卡通图案的内裤,会凭空出现在他的被窝里。
无论他怎么解释,怎么发誓,赵磊都会带着鄙夷和愤怒指着他,说:“除了你,谁会干这种龌龊事?”其他两个室友,平时关系还算不错的王浩和李哲,也会用一种审视怪物的眼神看着他,沉默着,却用沉默表达了他们的判断。
从那天起,他就成了整个宿舍的异类。他们会刻意避开他,晚上睡觉会锁好自己的柜子,甚至在他靠近时,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消息不知怎么传了出去,班里的同学看他的眼神也变得怪怪的,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说他心理变态,说他暗恋赵磊。
他百口莫辩,像陷入了一张无形的网,越挣扎,缠得越紧。最终,他在无尽的孤独和绝望中,走向了毁灭。
而现在,他回到了这一切开始的这一天。
“呼……”林默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他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恐惧,以及一丝……死灰复燃的微弱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