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机镜头转向我。
“看，这就是老板。小哥，生意怎么样啊？”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哟，还挺高冷。”他笑着对镜头说，“家人们，你们看这店里，冷冷清清，跟闹鬼一样。炮哥今天就来替大家踩踩雷，看看这家店的恐怖剧本，到底是真的牛逼，还是装神弄鬼！”
他走过来，用手指敲了敲柜台上的青铜面具。
“啧，塑料的吧？做工还挺糙。”
他拿起那把骨扇，“这骨头，鸡骨头做的？”
“你来玩游戏？”我问。
“玩啊，当然玩。”他把自拍杆换到另一只手，“不过我得直播。我要让我的几百万粉丝都看看，你是怎么骗钱的。敢吗？”
“可以直播。”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得更开了。
“听见没，家人们！老板同意了！看来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钱，拍在柜台上，“开个最贵的，最恐怖的场。我，还有我的两个摄影助理，我们三个人包场。钱，不是问题。”
我看着那叠钱。然后我把它推了回去。
“第一场，免费。”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免费？”他对着镜头喊，“家-家人们，你们听到了吗？老板说免费！他这是心虚了啊！怕我们玩完不给钱是吧？”
“规则不一样。”我说，“如果你能通关，我分文不取。如果不能……”
“不能怎么样？我赔你钱？”
“不用。”我站起来，走到一扇木门前，“签了这份协议就行。”
我把一份文件和一支笔递给他。文件上面写着“生死状”三个字。下面是一行小字：“本人自愿参与本次游戏，游戏过程中发生任何精神或身体上的意外，均与山海阁无关。”
他拿着那份文件，对着镜头晃了晃。
“卧槽！生死状！玩这么大？家人们，把‘专业’两个字打在公屏上！我今天就要看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大笔一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王大炮”。
他的两个助理也凑过来，签了名字。
“好了。”王大炮把协议递给我，“现在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
我推开那扇木门。
门后不是我熟悉的储藏室。那是一个铺着榻榻米，点着红灯笼的古朴房间。
第三章：欢迎光临，《九尾狐之宴》
王大炮和他两个助理走进房间。
他举着自拍杆，镜头扫过整个房间。
“可以啊，布景还行。榻榻米，小灯笼，中间一张长桌。有点内味儿了。家人们，礼物走一走，看炮哥怎么把这家店的底裤都给扒出来！”
我把一卷竹简放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
“游戏开始了。规则，都在上面。祝你们好运。”
我退了出去，关上了门。门在我身后自动落锁，发出“咔哒”一声。
房间里，王大炮的直播还在继续。
“门锁了，有点意思。让我们看看规则。”他拿起竹简，展开。他的一个助理凑过来，把竹简上的字念了出来。
“《九尾狐之宴》游戏规则。一，宴会的主人，永远是对的。二，主人未邀请，不可动用任何食物。三，主人倒酒时，不可直视其面容。四，宴会期间，禁止提及‘尾巴’二字。五，天亮前，不可离开此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