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了下来，双手撑地，开始干呕。
“白泽。”我开口。
“先生。”一个电子合成音在我耳边响起。
“记录数据。”
“正在记录。挑战者莉莉，心率198，肾上腺素水平超标450%。脑电波α波、β波、θ波同步紊乱。皮质醇浓度……”
“另外一个。”
“挑战者威廉，心率210，已出现心动过速症状。瞳孔扩散，括约肌失能……”
“很好。”
我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屏幕上，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头颅从泥浆中升起。
九个巨大的头颅，将莉莉和威廉围在中间。
房间的出口，被一个头颅堵住了。
莉莉抬起头。
她看着那九个头颅，看着它们转动的眼睛。
她笑了。
她站起来，张开双臂，一步步走向最近的那个头D颅。
“来吧。”她说。
她把手伸向那个头颅。
头颅的嘴张开。
威廉看到这一幕，停止了干呕。
他站起来，转身，冲向墙壁。
“砰。”
他撞在墙上，倒了下去。
他爬起来，再次冲向墙壁。
“砰。”
“砰。”
他的额头流下红色的液体。
他停了下来，靠着墙，看着莉莉。
莉莉的手指，触碰到了头颅的牙齿。
头颅的嘴，合上了。
直播间的信号，在这一刻中断。
屏幕变成一片雪花。
“白泽，上传剪辑版视频。”
“已命名为‘克苏鲁的尽头是相柳’。上传至全球各大视频网站。”
“上传完成。”
我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是城市的夜景。
我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显示着“龙国异闻管理局”。
我划开接听键。
“楚先生。”一个沉稳的男声传来。
“是我。”
“你这次……玩得有点太大了。”
“规则之内。”我回答。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现场的三具尸体怎么处理？”
“他们签了生死状。”
“我们知道。但这是三条人命，而且是外国公民。”
“我会处理。”我说。
“好。另外，你的‘山海阁’，评估等级需要再次提升。我们会派专员过来，进行新一轮的备案和监管。”
“随时欢迎。”
我挂断电话。
手机再次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国际号码。
我把它按掉。
它又响了起来。
我再次按掉。
“白泽，屏蔽所有未知来电。”
“指令已执行。”
我回到控制台前，调出后台数据。
“山海阁”的全球在线关注人数，已经突破了三亿。
服务器的负载，达到了98%。
“扩容。”我说。
“需要授权。”
我把手掌按在控制台的一个凹槽里。
“授权通过。服务器集群开始扩容。预计三小时后，可承载人数将达到十亿。”
我看着屏幕上的数据流。
一行红色的提示弹了出来。
“警告：侦测到未知数据流入侵。”
“来源？”
“北美大陆。数据结构……很奇怪。”
“拦截它。”
“正在尝试……拦截失败。对方已突破第一层防火墙。”
“突破第二层防火墙。”
“突破第三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