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声音不响，却侮辱性极强。
“喂，赏你的。”张扬口气轻佻得要命，“看你可怜，今晚的房钱，就不用你A了。拿上钱，赶紧滚蛋，别耽误老子和晴晴的正事儿。”
钞票散了一地，沾上了黏糊糊的奶油。
周围传来压低的嗤笑声和指指点点的议论。保安远远看着，根本没打算过来管。
林默死攥着拳头，指甲掐进掌心，血丝都渗出来了。他死死盯着苏晴，那个他曾经以为能过一辈子的女人。
苏晴却只是往张扬怀里缩了缩，甩给他一个极致轻蔑和厌恶的白眼。
“听见没？滚啊！看见你就恶心！”
最后一点幻想也啪嚓一声碎了。巨大的羞辱感像海啸，一下子把他吞没了。他感觉自己的尊严被扔在地上，被眼前这对狗男女，被周围所有看热闹的眼神，来回踩踏。
他猛地转身，跌跌撞撞地冲进黑夜里。身后传来张扬嚣张的大笑和苏晴那娇滴滴的讨好声。
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冰冷的雨点子砸在身上，却远不如他心里万分之一的冷。他漫无目的地走着，雨水混着憋屈的眼泪，眼前一片模糊。
凭什么？凭什么真心总喂了狗？穷就活该被作贱吗？
就在他心里被黑暗和绝望彻底吞没的时候，一道冰冷、没一点人情味的机械音，毫无预兆地直接在他脑子里响起来：
【检测到宿主遭遇“至尊级”情感羞辱，符合“消费冤种”系统绑定条件……】 【系统绑定中……绑定成功！】 【欢迎使用“消费冤种返现系统”，本系统致力于为宿主提供独特的财富增长体验。】 【初始启动资金：10，000元已打入宿主常用银行账户，钱来得绝对干净。】 【核心玩法：当宿主为曾经羞辱、看不起、背叛过您的目标人物消费（并且对方必须接受），即可获得1-10倍随机现金返还。花得越多，出高倍率的机会越大。】 【给不相干的路人或者对你好的人花钱，毛都没有。给对你特别好的人花钱，返现率低到可怜（0.1-1倍）。】 【每天返现额度有上限，宿主您悠着点花。】 【当前目标人物已锁定：苏晴、张扬。】 【祝您花钱愉快，早日看透人心。】
林默猛地刹住脚步，整个人都懵了。
系统？返现？给仇人花钱？
他第一反应是自己气疯了，出现幻听了。可脑子里那清晰无比的机械音，还有紧接着响起的手机短信提示音，让他没法不信。
他哆嗦着掏出那个旧手机，屏幕上清清楚楚显示着一条银行发来的入账短信：
【您尾号xxxx账户7月31日23:45完成转账收入10，000元，余额10，086.53元。】
是真的！钱是真的！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扭曲的兴奋感，一下子冲垮了刚才的绝望和屈辱。
给羞辱自己的人花钱，就能拿返现？
苏晴，张扬……
林默慢慢抬起头，雨水顺着他僵硬的脸往下淌，可那双眼睛里不再是死气沉沉，而是烧起了一种冰冷又疯狂的火焰。
他转过身，望着帝豪酒店那依然亮得晃眼的方向，嘴角咧开一个近乎狰狞的弧度。
“消费……愉快？”
“行啊。苏晴，张扬，你们送我的‘大礼’，我收到了。”
“现在，轮到我还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