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拒剑保乡亲,却陷生死局
破晓的残阳像凝固的血,从破庙漏风的瓦缝里斜切进来,落在陈砚胸口那柄锈剑上。剑刃裹着厚厚的红锈,却在光线下泛着幽绿的冷光,剑身上刻着的 “收我为徒,否则全村陪葬” 十个字,像活物般渗着细密的血珠。陈砚咳着血坐起身,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口的剧痛,而那柄锈剑竟随着他的心跳嗡嗡共鸣,仿佛与他的血脉连在了一起。
“醒了?考虑得如何?” 剑身在他掌心轻轻震颤,声音苍老又诡异,直接钻进他的识海。陈砚低头看着剑上的血字,又想起昨夜村民们围着篝火说笑的模样 —— 李伯还塞给他一个热红薯,说等秋收了就修了这破庙;阿妹抱着布娃娃,说要听他讲下山的故事。他攥紧剑柄,指节泛白:“我不拜你,你若敢伤乡亲,我拼了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你。”
话音刚落,剑身上的幽绿符纹突然亮起,破庙外的鸡鸣戛然而止,连风都停了,整片天地像被按下了暂停键。陈砚冲到庙门口,只见村口的老槐树下,七根槐枝正缓缓垂下,每根枝桠上都缠着一条粗麻绳,麻绳的末端空荡荡的,却让他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你敢!” 他转身怒视锈剑,却见剑身的锈迹剥落了一块,露出里面漆黑的剑体,剑身上的血字竟变成了 “血关已开”。
下一瞬,破庙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陈砚狂奔出去,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冰凉 —— 老槐树下,七具尸体正悬在枝桠上,脚尖直直指向破庙的方向,正是李伯、阿妹和另外五个村民。他们的脸上凝固着惊恐的表情,眼睛瞪得滚圆,与陈砚昨夜梦见的场景分毫不差 —— 梦里,他被一个披发的黑影追杀,那些被追上的人,脸上就是这样的表情。
血雨突然从天空落下,顺着槐树干的纹路蜿蜒而下,竟在树根处汇成了 “血关” 二字。锈剑不知何时出现在陈砚的手中,剑身嗡鸣:“第一重血关,七人祭。若再不拜师,下次就是全村。” 陈砚看着尸体手腕上的勒痕,又想起阿妹最后一次朝他笑的模样,牙齿咬得生疼。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了。目标从 “拒绝魇剑” 变成了 “拜师救乡亲”,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要提剑走一遭。
二、机会:遇女侠寻仇,得联手契机
陈砚背着阿妹的尸体往山上走,他要找魇剑说的 “血关解处”,却没想到刚走到半山腰,一道霜白色的剑气突然破空而来,贴着他的耳际钉在旁边的岩石上,碎石飞溅。“站住!把你背上的魇剑交出来!”
一个白衣女子从天而降,她的白衣上沾着未干的血迹,手中握着一柄通体雪白的长剑,剑尖泛着刺骨的寒意,正对着陈砚的咽喉。女子的眉眼间满是恨意,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她看着陈砚手中的锈剑,声音颤抖:“这是魇剑,三年前屠我忘情宗三百口的凶手。把它给我,我替你杀了它,救你的乡亲。”
陈砚愣住了,他看着女子眼中的恨火,又摸了摸手中的锈剑,突然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如果能和这个看起来实力不俗的女侠联手,或许不用拜师,也能除掉魇剑,既救了乡亲,又不用被魇剑控制。“你是谁?” 他握紧剑柄,警惕地问。“我叫沈霜,忘情宗最后一个传人。” 沈霜的剑尖又往前递了递,“魇剑以人心血为食,你再用它,迟早会被它吞噬魂魄。跟我联手,我们一起毁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