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喜欢的人，在哪里？”我下意识地问。
他转过头，看着我。
他的眼睛里，映着河里的万家灯火，亮得惊人。
“远在天边，”他顿了顿，然后说，“近在眼前。”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完了。
我好像……有点分不清，这到底是剧本，还是现实了。
7
花灯节之后，我跟言澈的关系，进入了一种非常暧昧的阶段。
在剧本里，我们是彼此倾心的刺客和书生。
他会陪我在屋顶看星星，会给我讲很多我从未听过的故事。
我也会在他咳嗽的时候，下意识地递上一杯热水。
气氛，好得不能再好。
但只要一脱离剧本，回到现实，比如中场休息吃饭的时候，他又会变回那个冷冰冰的言澈。
他会一边吃饭，一边用平板电脑处理公司的事务。
偶尔抬起头，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审视和评估。
这种巨大的反差，快把我逼疯了。
我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第六天，距离赌约结束，只剩最后一天了。
剧本，也进行到了最高潮的部分。
刺杀宰相。
虽然言澈极力反对，但我还是决定，要按原计划进行。
这是红豆的宿命，我必须完成它。
“好吧，”言澈最终还是妥协了，“我陪你一起去。”
“不行，太危险了。”
“我说过，我来接管游戏。”他看着我，眼神不容置疑，“要去，就一起去。”
那天晚上，我们俩都换上了夜行衣，潜入了宰相府。
过程，比我想象的要顺利。
有言澈这个“外挂”在，宰相府的守卫，简直形同虚设。
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宰相的书房。
可就在我们准备动手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书房里，除了宰相，还有另一个人。
一个我做梦都想不到的人。
是杀手组织的……首领。
而宰相，正毕恭毕敬地称呼他为……“殿下”。
我跟言澈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