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亿，不是小数目，我需要时间。”我平静地说。
“时间？”刀疤脸冷笑，“我们老板最缺的，就是时间。”
他朝身后努了努嘴。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墨镜的男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他很高，很瘦，像一根竹竿，身上却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险气息。
他走到我面前，摘下墨镜，露出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
“龙首，”他开口，声音嘶哑，像砂纸在摩擦，“好久不见。”
我瞳孔一缩。
“蝎子？”
蝎子，“幽灵”组织的三号人物，以残忍和狡诈著称。
三年前那一战，就是他带的队。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看来，你还没忘了我。”蝎子笑了，那笑容，像毒蛇吐信。
“你抓我岳父，到底想干什么？”我沉声问。
“不干什么。”蝎子摊开手，“就是想请老朋友你，出来叙叙旧。”
“你知道，你消失这三年，我们老板，有多想你吗？”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身上的杀气也越来越重。
“老板说了，只要你肯跟我们回去，这个老家伙，我们马上放了。”
“如果我说，不呢？”
“不？”蝎子的笑容变得狰狞起来，“那你就只能给他收尸了。”
他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顶在了林国栋的额头上。
林国栋吓得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裤裆处，一片湿濡。
“萧尘！救我！救我啊！”他嘴里的布掉了出来，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蝎子很享受这种场面，他把目光转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戏谑。
“龙首，让我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子弹硬。”
他打开了手枪的保险。
“我给你三秒钟。”
“一。”
我的拳头，瞬间握紧。
“二。”
林晚晴和林老爷子临终前的脸，在我脑海中交替浮现。
“跪下。”蝎子的声音充满了蛊惑，“或者，他死。”
“三！”
就在蝎子即将扣动扳机的那一刹那。
我开口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打个电话，你的脑袋，会在零点一秒内，被导弹轰成碎片？”
蝎子的手指，僵在了扳机上。
他愣愣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疯子。
他身后的那些亡命之徒，也都是一脸的错愕。
随即，他们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
“哈哈哈哈！导弹？小子，你他妈是科幻电影看多了吧！”
“龙首？我看你是龙头被门夹了吧！”
蝎子也笑了，笑得前仰后合。
“萧尘啊萧尘，三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幽默了？”
我没理会他们的嘲笑。
我只是默默地掏出手机，那是一部看起来很老旧的按键手机。
我按下了数字“1”。
然后，把手机，放到了耳边。
5
电话接通了。
我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也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蝎子的笑声渐渐停了，他狐疑地看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故弄玄虚。
可他失望了。
我的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码头上的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
那些壮汉们也笑不出来了，他们面面相觑，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