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雷烈在清理第十七波丧尸时突然开始不间断咆哮。
他的肌肉膨胀到撑裂作战服，同时尿了裤子。
"副作用。"
我向目瞪口呆的队员解释，"膀胱控制模块和肾上腺素模块共用同一条代码。"
苏零用治疗术盖住雷烈的排泄物痕迹。
她白大褂下摆沾着午夜禁闭室特有的铁锈味。
"你修改了核心参数。"
她嘴唇没动，声音直接在我耳膜上震动，"这违反——"
"世界运行守则第三章第二节？"我摘掉她领口粘着的灰雀羽毛，"但条款末尾有个分号错误，导致整段约束失效。"
副本通关结算时，我的积分停在49。
系统扣了1分补偿被雷烈尿湿的地毯。
6 举报系统
苏零在医疗帐篷角落写报告。
我注意到她把"患者异常狂暴"写成"患患患"，直到钢笔尖戳破纸张。
"下次循环——"她突然说。
"不会有了。"
我按下她正在抽搐的右手，"我删除了重置触发条件。"
她的第四支钢笔爆炸了，蓝色墨水像静脉血一样顺着指尖滴落。
雷烈在帐篷外呕吐。
他的咆哮声惊飞了停尸房顶上的灰雀。
系统公告突然刷新：【检测到F级人员异常数据流，启动第——警告：指令冲突】
我对着空气比了个删除键。
公告闪烁两下，变成【今日天气晴转多云】。
"不是漏洞。"
我擦掉苏零脸上的墨渍，"是你们代码写得太烂。"
帐篷外传来重物倒地声。
雷烈终于把自己吼晕了。
7 系统管理员
我数到第七声鼾声时，医疗帐篷的拉链被扯开了。
苏零的钢笔还插在我袖口上，墨水在布料上洇出个问号形状。
"你删了重置代码。"
她说话时睫毛在抖，像在数隐形眼镜的度数。
我拔下钢笔还给她："顺便改了你的体温参数，26度以下会触发墨囊冻结。"
她突然抓住我手腕。
皮肤接触的瞬间，我视网膜上闪过一行红色指令："人性化漏洞协议激活"。
雷烈在睡梦中放了个屁。
"听着，"苏零的指甲陷进我脉搏，"午夜前把我送回B区禁闭室，否则——"
"否则典狱长会发现她的洋娃娃跑了？"我掰开她手指，从她白大褂口袋摸出张门禁卡，"这玩意每次循环会重置密码，但——"
我把卡片折成45度角。
磁条发出"滴"的故障音。
"折痕会让读卡器误判成权限升级。"
帐篷外传来机械运转声。
清道夫型号的装甲车正在碾过雷烈的呕吐物，车头灯照出他裤裆未干的尿渍。
苏零突然笑了。
她笑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摸左边锁骨，那里有串条形码状的疤痕。
"你知道艾琳为什么造我吗？"她往我耳廓吹了口气，冷得像冰箱灯熄灭的瞬间，"为了修补像你这样的——"
我往她喉咙里塞了根棒棒糖。
"语法错误。"
她含着糖含糊地说完，舌头上染了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