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公司规则，上班打架需接受惩罚，跟我去茶水间。”
主管的声音没有起伏，黑洞洞的眼睛盯着我，看得人心里发毛——
要是以前的我，可能早怂了，但现在我满脑子都是“老子连996都扛过来了，还怕你这破地方的鬼”。
李伟见主管来了，立马来了底气，捂着脸喊：“主管！他不仅打我，还威胁我！您快把他扔进茶水间，让茶壶鬼收拾他！”
主管没理李伟，还是盯着我：“你，跟我走。”
我活动了活动手腕，刚才扇人还没扇爽呢：“茶水间是吧？走就走，不过我先跟你说清楚，要是你那什么茶壶鬼敢惹我，我连它带茶壶一起砸了。”
主管似乎愣了一下，大概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员工，沉默了几秒，转身飘向走廊尽头。
我跟在他后面，路过工位时，还冲李伟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吓得他立马缩了回去。
走廊里的灯忽明忽暗，墙壁上渗着黑色的黏液，还时不时传来女人的哭声。
换以前我可能会怕，但现在我只想哼首《好运来》乐呵乐呵——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好运带来了喜和爱
好运来我们好运来
迎着好运兴旺发达通四海
叠个千纸鹤再系个红飘带……”
走到茶水间门口，一脸无语的主管停下：“进去吧，茶壶鬼会‘招待’你的。”
我推开门，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桌子上放着个缺了口的大茶壶，壶嘴里冒着黑色的烟，烟里隐约有个女人的影子在晃。
刚进门，茶壶突然“砰”的一声炸开，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水的女鬼从烟里钻出来，张着血盆大口就朝我扑过来。
“来得好！”
我不仅没躲，反而迎了上去，在女鬼扑到我面前的瞬间，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女鬼被我扇得横飞出去，撞在墙上，墙上的黏液都被震下来不少。
女鬼趴在地上，头发散开，露出一张惨白的脸，眼睛瞪得溜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被打了。
我走过去，蹲下来拍了拍她的脸：“就这？还想招待我？我以前加班的时候，比你凶的客户见多了，你这点能耐，还不够给我塞牙缝的。”
女鬼被我吓得瑟瑟发抖，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呜呜呜，我只是个打工鬼啊！主管逼我抓员工，我不抓他就把我扔进‘碎纸机’！我不想被碎成纸片啊！”
我：“……”
合着这鬼也是个打工人？还挺惨。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哐当”一声，主管手里的文件夹掉在了地上，黑洞洞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慌乱。
我回头看他：“怎么？你没想到你家茶壶鬼这么不经打？还是说，你也怕被碎纸机碎了？”
主管没说话，转身就想飘走。
我哪能让他跑了，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西装领子，把他提了起来：“别急着走啊！我还没跟你算帐呢！你们这破公司，又没工资又没社保，还逼员工加班，完不成任务就找鬼收拾人，你这主管当得挺滋润啊？”
主管被我提在半空，挣扎着说：“放我下来！我是主管！你敢对我动手，公司会派‘总经理’来收拾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