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堆放着数十卷胶片，全都是《猫和老鼠》的不同剧集，但只有第47卷被放在机器上。
他不敢随意更换，规则明确要求循环播放这一集。
林凡转身走向厨房，打开冰箱。昨晚给杰瑞的奶酪不见了，但冰箱里又多了几块新鲜奶酪，仿佛自动补充了一般。
这发现让他后背发凉——这地方不止有汤姆和杰瑞，还有别的“东西”在维持运转。
“叮铃铃——”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吓得林凡几乎跳起来。他冲回值班室，抓起那部老式电话。
“第一天晚上感觉如何？”沙哑的声音从听筒那端传来，是那个神秘老人。
“这里有...有怪物。”林凡压低声音，尽管明知白天似乎安全得多。
电话那头传来干涩的笑声，“它们不是怪物，只是被困住的灵魂。遵守规则，它们就不会伤害你。”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选我来做这个？”林凡忍不住问出憋了一夜的疑问。
“你对它们的世界了解最深，”老人顿了顿，“而且你需要这份工作，不是吗？
今天会有人送补给品来，放在大门口。记住，白天相对安全，但不要进入地下室。”
电话被挂断了，只留下忙音。
林凡放下听筒，老人的警告在耳边回响。不要进入地下室？这反而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他花了一上午时间探索整栋建筑的一楼。大多数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些废弃的动画绘制桌、散落的稿纸和一些想不出用途的奇怪道具。
在一间像是休息室的房间里，林凡发现墙上贴着一张发黄的工作室合影。
照片中的人们笑容灿烂地站在主楼前，正中是一位拿着烟斗的瘦高男子，应该是工作室的创始人。
照片右下角标注着日期：1978年6月。
林凡凑近细看，突然倒吸一口凉气——照片角落里，一个年轻人正腼腆地对着镜头微笑，那模样竟然与昨晚给他钥匙的老人有七分相似！
如果照片拍摄于1978年，那老人现在至少应该...
林凡不敢再想下去，匆匆离开房间。
中午时分，他果然在大门口发现了一个纸箱，里面装着新鲜食物、水和一些日常用品。谁送的？
什么时候送的？林凡一无所知，但这种被监视的感觉让他极不舒服。
下午，林凡开始整理值班室。在抽屉最底层，他发现了一本破旧的日志，似乎是前任看守员留下的。
日志前半部分记录着日常琐事，但越往后，字迹越发潦草：
“3月15日：杰瑞今天偷了我的钢笔，但留下了一块奶酪作为交换。好笑。”
“4月2日：汤姆几乎抓到我了，幸好有墨镜。规则救了我一命。”
“4月18日：地下室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笑声？我不敢去看。”
“5月3日：它们不只是动画角色，它们记得每一集的内容，会重现场景...但更加危险。”
“5月17日：如果你读到这里，我已经不在了。我犯了错，违反了最不该违反的规则：我以为它们只是卡通。”
日志在这里戛然而止。林凡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椎升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