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记忆碎片回收进度87%，建议立即销毁。】
"销毁你大爷。"我捡起手术刀扎进监护仪，"上次你说这话时，整层楼的人都变成了乐高积木。"
陈医生突然开始大笑："说真的，你们每次来都要弄坏点东西。上次是自动贩卖机，上上次是..."
林晚把钢笔插进自己的锁骨："我要忘掉重要的事了..."
血泊里浮起一张员工卡，照片上的陈医生穿着精神病院的约束衣。
编号是：ERROR-1016。
"难怪你的诊断总是错的。"我把卡片扔在手术台上。
窗外的鸟儿开始唱《生日快乐》。
这是系统崩溃的前兆。
陈医生摸出手术刀，慢慢割过自己的喉咙："别紧张，这只是第十六个存档点。"
他倒下前，血泊里的员工卡变成了一张扑克牌。
牌面上画着流泪的月亮。
5 异能者集会
第三天，我们收到新的任务：【参加异能者集会。地点：废弃工厂。注意：其中有叛徒。】
废弃工厂位于城市边缘，周围长满了荒草。
进入厂房时，我看到七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
每个人头顶都有奇怪的倒计时：有的显示ERROR，有的显示∞，还有的在疯狂跳动。
"欢迎新人。"坐在正中央的男人开口，他大约四十岁，穿着昂贵的西装，"我是李华，能力是预知未来。"
其他人依次自我介绍：
张强，能力是瞬移，头顶倒计时：ERROR。
王小红，能力是读心术，头顶倒计时：∞。
赵明，能力是操控金属，头顶倒计时：24:15:33。
孙丽，能力是隐身，头顶倒计时：ERROR。
陈浩，能力是治愈，头顶倒计时：72:00:00。
"现在说说规则。"李华敲了敲桌子，"我们都是觉醒者，但系统把我们分为两个阵营：守护者和毁灭者。守护者的任务是维护世界重启的秩序，毁灭者的任务是破坏这个循环。"
"那我们属于哪个阵营？"我问。
"大部分人是守护者，但其中有一个毁灭者。"李华看了看众人，"今天的任务就是找出叛徒。"
突然，王小红惊叫一声："我读到了杀意！有人想要杀死我们所有人！"
话音刚落，厂房的灯光全部熄灭。
黑暗中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有人在使用能力。
"是赵明！"张强大喊，"他在用金属攻击我们！"
一道银光在黑暗中划过，张强的惨叫声响起。
我拉着林晚蹲下，避开飞舞的金属片。
突然，我的左眼疤痕剧烈疼痛，【死亡倒计时之眼】显示出了异常画面：
所有人的倒计时都在倒数，除了一个人。
王小红的倒计时是正数，在不断增加。
"是王小红！"我大喊，"她的倒计时在增加，她在吸收别人的生命力！"
灯光重新亮起，地上躺着三具尸体：张强、赵明、孙丽。
王小红站在桌子中央，双眼变成了血红色："你的能力真是麻烦。"
她的声音变成了电子合成音："系统检测到BUG用户：陆沉。威胁等级：SSS。建议立即清除。"
厂房突然开始变形，墙壁长出无数机械触手。
"你不是觉醒者，你是系统的代理人。"我明白了。
"每个世界重启都需要清除BUG，你就是最大的BUG。"王小红笑道，"因为你不该保留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