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妈咪带你去看医生。"我轻抚着他的后背。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吸气声。
我回头，看到陆景深呆呆地站在那里，眼中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小宝长得很像陆景深，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妈咪，这个叔叔是谁呀？"小宝奶声奶气地问。
我抱紧孩子："一个...工作上认识的叔叔。"
陆景深走近几步，声音有些颤抖："他...他几岁了？"
"五岁。"我平静地回答。
陆景深的脸色刷地白了。
五年前，他出国。
五年后，我有一个五岁的儿子。
这个时间点，任何人都能算出来。
"苏晚，他是..."
"陆总，请注意称呼。"我冷冷地看着他，"这里是公共场所。"
陆景深深深地看了小宝一眼，那目光复杂得让人看不透。
"老师，我们先走了。"我抱着小宝往外走。
"苏律师！"陆景深追了上来，"我们需要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没有回头，"陆总工作繁忙，就不必关心他人的私事了。"
"苏晚！"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如果他是我的孩子..."
"他不是。"我甩开他的手，"陆总想多了。"
可是我知道，这个谎言撒不了多久。
小宝那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据。
2
回到家，我给小宝量了体温，38.5度。
不算太严重，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妈咪，我要吃草莓。"小宝窝在我怀里，小手拉着我的衣角。
"发烧不能吃草莓，乖乖喝水。"我亲亲他的额头。
"那我要看动画片。"
"可以，但只能看一集。"
我把小宝安置在沙发上，自己去厨房给他煮粥。
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你好？"
"是我。"陆景深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我心跳瞬间加快："陆总有什么事吗？"
"他的父亲是谁？"
直截了当，毫不掩饰。
我沉默了几秒："这跟你没有关系。"
"苏晚，我不是傻子。"他的声音很沉，"他长得那么像我，时间也对得上。你不能否认他是我的儿子。"
"即使是又怎样？"我反问，"陆总当年选择出国的时候，可曾想过要留下什么？"
电话那头安静了。
良久，他才开口："我当时不知道你怀孕了。"
"就算知道又怎样？你会为了一个意外的孩子放弃留学，放弃家族安排的联姻？"
"我..."
"别说了。"我打断他，"陆总，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他是我儿子！"陆景深的声音突然提高，"我有权利见他，有义务抚养他！"
"你有什么权利？"我冷笑，"出生证明上父亲一栏是空白的，户口本上也没有你的名字。法律上，你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可以做亲子鉴定。"
"那是你的自由。"我很平静，"但我告诉你，小宝是我一个人辛辛苦苦带大的。你想要抚养权？门都没有。"
挂断电话，我靠在厨房墙壁上，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五年了，我以为我已经放下了。
可是今天见到他，所有的记忆都如潮水般涌回。
那些甜蜜的过往，那些痛苦的眼泪，还有独自一人面对怀孕、生产、育儿的艰辛岁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