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冲过岔路口，又倒了回来，停在十米外的路灯下。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个子很高，戴着鸭舌帽，正低头对着手机说话。林晚屏住呼吸，认出那是昨天在学校询问她的年轻警察——张队的下属小李。
警察怎么会跟踪自己？难道他们已经怀疑上“无痕保洁”了？
林晚迅速躲到垃圾桶后面，看着小李挂了电话，绕着她的电动车打量了一圈，又拿出对讲机汇报：“张队，目标消失在翠华路岔口，电动车留在这儿了，人应该是步行离开了。”
等小李开车离开，林晚才从阴影里走出来，心脏还在狂跳。警方显然是盯上了“无痕保洁”，说不定已经查到这个身份和学校的案子有关。现在去别墅接单太危险，她立刻给客户发了条“临时突发状况，改日补清”的短信，转身往反方向走。
刚走几步，手机震动，陌生号码又发来短信：“警方咬得很紧，别暴露自己。307的东西，我要你今晚拿到。”
林晚皱起眉。委托方竟然知道警方在跟踪她，还逼她今晚去实验楼？这分明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可她没有选择——对方既然能找到她，自然也能轻易毁掉她。
她绕回学校后门，翻墙进入校园。实验楼一片漆黑，只有应急灯在走廊里投下微弱的光。307房间的门锁着，林晚掏出从夏瑶帆布包里找到的钥匙串，试着插进去，“咔嗒”一声，锁开了。
房间里堆满了废弃的实验器材，灰尘呛得人直咳嗽。林晚打开手电，照着便利贴上写的“307-2”，猜测是指第二个储物柜。她走到靠墙的储物柜前，一个个拉开查看，直到打开第二个，里面果然放着一个铁盒子。
刚拿起铁盒子，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还有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林晚瞬间僵住，慌忙躲到储物柜后面，手电也关了。
门被推开，一道光柱扫了进来，停在她刚才打开的储物柜上。“东西呢？”是江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林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江辰怎么会来？他也是为了这个铁盒子？
就在这时，走廊里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小李的喊声：“里面有人吗？开门！”
江辰脸色一变，迅速从窗户翻了出去。林晚趁机攥紧铁盒子，躲到门后。小李踹开门冲进来，手电扫遍整个房间，只看到敞开的窗户和晃动的窗帘。“跑了？追！”
等脚步声远去，林晚才瘫坐在地上，打开铁盒子——里面没有贵重物品，只有一叠泛黄的单据，上面写着“实验废料处理费”，落款日期是十年前，签名处模糊不清，只留下一个“陈”字。
她正想细看，手机又震了。陌生号码发来一张照片，是她躲在垃圾桶后面的样子，配文：“东西拿到了，明天把单据送到老地方。别耍花样，你的秘密，我全都知道。”
林晚看着照片，浑身冰凉。原来从一开始，她就被委托方彻底监视着。而这叠神秘的单据，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能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
5 校园里隐藏的秘密关系
回到出租屋时，天已蒙蒙亮。林晚把铁盒子里的单据铺在桌上，泛黄的纸片上“实验废料处理费”几个字格外刺眼，每张单据的金额都不小，且收款账户是个匿名的海外账户。十年前的实验废料，为何要走匿名账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