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苏晴雯的声音里带着意外，"还有什么事吗？"
"晴雯，那对玉佩对我很重要，你开个价，我想买回来。"林渊的声音很轻，带着卑微的请求。
电话那头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但在林渊听来却如此刺耳。
"买回来？你拿什么买？林渊，你别做梦了。"苏晴雯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江浩然已经把玉佩送给我了，我怎么可能卖给你？"
"那你想要什么？"林渊咬着牙问道。
"我想要的，你给不起。"苏晴雯冷笑，"不过，如果你愿意在大庭广众下跪下道歉，承认你配不上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林渊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苏晴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苏晴雯的声音变得尖锐，"因为我受够了和你过的苦日子！受够了每天守着那些破古董过穷酸的生活！"
"江浩然一顿饭的钱就抵得上你一个月的收入，他随手买的一个包就比你一年的利润还多。你凭什么和他比？"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刺进林渊的心里。
他想起了那些年，为了让苏晴雯过上好日子，他几乎变卖了所有不重要的藏品。为了她的画廊，他甚至抵押了最珍贵的龙凤玉佩。
可到头来，换来的却是背叛和羞辱。
"我知道了。"林渊的声音变得平静，"苏晴雯，我们彻底结束了。"
"结束？"苏晴雯在电话里狂笑，"林渊，你以为说结束就能结束吗？我要让你明白，惹我苏晴雯是什么下场。"
电话被挂断，林渊听着嘟嘟的忙音，心如死灰。
他慢慢走向停在路边的那辆老款奔驰，这是父亲留给他的唯一遗产。想到苏晴雯刚才那些刻薄的话，林渊苦笑一声。
也许她说得对，他确实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但是，她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来伤害他。
更不应该动他林家的传家宝。
月光洒在空旷的街道上，林渊启动车子，决定回家冷静一下。
他还不知道，这只是苏晴雯报复计划的第一步。
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等着他。
2
林渊回到林家祖宅时，已经是深夜。
这座建于清末的四合院坐落在京城胡同深处，虽然陈旧，但每一砖一瓦都透着历史的厚重。
推开朱红色的大门，院子里的桂花正开得繁盛，淡淡的香味在夜风中飘散。
林渊走到正房门前，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却发现门锁已经被撬开了。
他心中一惊，快步冲进屋内。
客厅里一片狼藉，祖父收藏的字画被撕得粉碎，明代的花瓶摔在地上成了碎片，就连供桌上的香炉也被砸烂了。
最让林渊心痛的是，正堂中央的祖宗牌位被人推倒在地，牌位上刻着的林家历代先祖的名字都被黑墨涂抹得面目全非。
"混蛋！"林渊怒吼一声，双眼赤红。
他冲到祖宗牌位前，小心翼翼地将它扶起，看到那些被涂黑的名字，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苏晴雯发来的视频。
视频里，她正坐在江浩然的豪华别墅里，手中把玩着那对龙凤玉佩，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林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苏晴雯对着镜头说道，"我说过，这只是开始。"
江浩然从后面搂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苏晴雯笑得更加灿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