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猛地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再定睛一看，那些字还在眼前飘着，像极了视频里的弹幕。
2 救命！眼前冒弹幕了
陈阳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睁眼时，那些飘在眼前的文字还在——有的是红色，有的是白色，甚至还有条亮黄色的在不停闪烁，像在生怕他看不见。
“不是吧……我这是累出幻觉了？”他下意识嘀咕出声，手里的笔“啪嗒”掉在桌上。
苏清颜本来正低头整理公文包，听到动静抬眼看他，眉梢蹙了蹙：“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只是很快又被她掩饰过去，“要是不想签，也可以明天再……”
“你刚才在楼下哭了？”陈阳没等她说完，就顺着弹幕的内容问了出口。话一落地，他自己都愣了——这话问得太突兀，万一不是真的，岂不是更尴尬？
苏清颜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眼神瞬间有些慌乱，手指不自觉攥紧了包带：“你……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哭了？”她别过脸，避开陈阳的目光，声音比刚才低了些，“肯定是你看错了，我刚才一直在给客户回消息。”
可她这话刚说完，眼前的弹幕又炸开了锅——
“装！接着装！眼泪还挂在睫毛上没干呢！”
“快拿桌上的馄饨！她胃里空了一下午，再不吃该疼了！”
“别跟她扯离婚的事，先关心她身体！”
陈阳盯着那些弹幕，又看了看苏清颜微微泛红的眼角，心里突然冒出个大胆的想法：这弹幕，说不定是真的？
他深吸一口气，弯腰捡起笔，却没再碰那份离婚协议书，而是转身走向餐桌，把保温桶拎了过来：“先别谈这个了，我给你买了你爱吃的荠菜馄饨，还热着，你先吃点。”
苏清颜愣住了，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转变态度。她看着陈阳递过来的保温桶，鼻尖莫名一酸——她下午忙着赶案子，忘了吃饭，胃早就开始隐隐作痛，这事她没跟任何人说过，陈阳怎么会知道？
“我不饿。”她咬了咬下唇，还是硬着心肠拒绝，可目光落在保温桶上，却移不开了——那是她念叨了好久的老店，离他们家很远，陈阳跑外卖那么忙，怎么会特意绕路去买？
“不饿也吃点，你胃不好，空着肚子容易疼。”陈阳没再退让，直接拉开保温桶的盖子，热气带着荠菜的清香瞬间飘了出来。他记得苏清颜吃馄饨不爱放醋，特意没加，只单独装了一小碟放在旁边。
眼前的弹幕又开始刷起来——
“对！就这么关心她！她就吃这套！”
“快看她的手！已经在偷偷摸碗沿了！”
“乘胜追击！问问她嫁妆钱的事，戳破她的小把戏！”
陈阳瞥见那条提“嫁妆钱”的弹幕，心里犹豫了——那毕竟是苏清颜的私事，直接问会不会太冒犯？可转念一想，要是弹幕说的是真的，那她提离婚的理由就全是假的，他总得弄清楚真相。
“清颜，”他斟酌着开口，“你说补我的那十万……是你的嫁妆钱？”
这话像颗小石子，瞬间打乱了苏清颜的阵脚。她猛地抬头看他，眼神里满是震惊，嘴唇动了动，半天没说出话来——这事她只跟闺蜜提过，陈阳怎么会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