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威胁了。如果我不这样做，他们会杀了我，也会杀了你。"
我一下子懵了："谁威胁你？什么人？"
"我不能说，电话不安全。陈浩，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那三千万...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雅雅，你到底在哪里？我们见面谈。"
"不行，他们在监视我。陈浩，你要保护好自己，这些人很危险。"
"什么人？你告诉我他们是谁？"
电话突然断了。
我立刻回拨，显示关机。
坐在办公室里，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林雅说她被威胁了？谁会威胁她？为什么要威胁她？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她可能也是受害者。但如果是假的...
我想起她电话里的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那种恐惧不像是装出来的。
但我也想起她留下的那张纸条，冷漠得像冰块一样。
到底哪个是真的？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老刘，是我，陈浩。我需要你帮个忙，帮我查一个人。"
老刘是我大学同学，现在在公安局工作。虽然只是个普通民警，但总比我一个人摸黑强。
"什么事？"
我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老刘听完后沉默了很久。
"浩子，这事听起来不简单。你老婆的身份信息我可以帮你查，但如果涉及刑事案件，你最好正式报案。"
"我知道，但现在我连她在哪都不知道，怎么报案？"
"行，我先帮你查查她的基本信息。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可能会发现一些你不想知道的事情。"
挂断电话后，我点了根烟。
夜已经很深了，办公楼里只有我这一层还亮着灯。我看着窗外的城市，霓虹闪烁，车水马龙，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正常运转，只有我一个人陷在这个噩梦里。
三年前，我第一次见到林雅的时候，她正在咖啡厅里看书。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的脸上，她安静得像个天使。
我走过去搭讪："美女，一个人吗？"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清澈："你觉得我像是在等人吗？"
我们就这样认识了。一见钟情，两情相悦，水到渠成地在一起、结婚、过着所有人都羡慕的生活。
但现在想想，也许从一开始，我就是她的目标。
3
老刘的消息来得比我想象的快。
第二天上午，他打电话给我："浩子，你坐好了，我要告诉你一个很震惊的消息。"
"说。"我握紧了手机。
"你老婆林雅，根本不存在。"
"什么意思？"
"我查了人口信息系统，根本没有叫林雅的人，身份证号也是假的。你结婚证上的那个人，在法律上不存在。"
我感觉头皮发麻："那她到底是谁？"
"这就是问题所在。她用的身份信息是一个十年前就死了的小女孩的。这种情况通常有两种可能：要么她是职业骗子，要么...她真的在逃避什么人。"
我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还有更奇怪的事情。"老刘继续说，"你们结婚那天，她的见证人也查不到任何信息。整个婚礼上除了你这边的人，她那边的所有人都像是凭空出现的。"
我想起三年前的婚礼。林雅说她的父母早逝，亲戚很少，只来了几个朋友。那几个朋友我见过几次，但都很陌生，后来也没有再联系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