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吧。"我闭上眼睛。
白布掀开的瞬间，我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然后立刻别过头去。
不是林雅。
死者是个年轻女性，年龄相仿，身材也差不多，但不是林雅。
"不是她。"我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疑惑起来，"为什么她会有林雅的身份证？"
法医走过来："死者身上除了身份证，还有一张纸条。"
他递给我一张血迹斑斑的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
"不要再找我了，陈浩。"
我愣住了。这是林雅的字迹，但死者不是她。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老刘。
"有两种可能。"老刘分析道，"要么是有人故意伪造现场，想让你以为林雅死了；要么...林雅杀了这个人，然后栽赃给她。"
我感觉后背发凉。无论哪种可能，都说明林雅卷入了更复杂的阴谋中。
"这个死者是谁？"
"还在调查。但可以确定的是，她也是用假身份证的。"法医说，"而且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就在你老婆消失的同一时间。"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昨天晚上林雅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这个女人已经死了？
"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老刘说，"现在这已经是刑事案件了。"
"我配合，但我什么都不知道。"
回到派出所，我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从三年前认识林雅，到昨天她转走三千万，再到今天那些自称银行的人找上门。
"这些所谓的银行工作人员，很可能就是凶手。"负责案件的王警官说，"他们可能是想灭口，但杀错了人。"
"那林雅现在在哪里？"
"这就是问题所在。如果她还活着，为什么要让别人替她死？如果她死了，为什么还能给你打电话？"
我想起今天下午林雅的电话，她的声音很真实，不像是录音。
"我觉得她还活着。"
"那你觉得她在哪里？"
我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先生，根据我们的经验，这种案件通常都有更大的背景。你老婆很可能是某个犯罪集团的成员，而你...很可能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什么意思？"
"他们已经拿走了你的钱，冻结了你的股份，现在又有人死了。如果你继续调查下去，你的生命可能也有危险。"
我沉默了。事情确实已经超出了我的控制范围。
"那我应该怎么办？"
"两个选择：要么配合我们调查，把这个案子彻底解决；要么离开这里，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如果我配合调查，能保证我的安全吗？"
王警官没有回答，这本身就是答案。
晚上九点，我离开派出所。老刘坚持要送我回家。
"浩子，你今晚不要一个人呆着。要么来我家，要么去酒店。"
"没事，我不怕。"
其实我心里很害怕，但更多的是愤怒。我被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女人骗了三年，现在还卷入了一桩命案。
回到家里，屋子里还是空荡荡的。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的结婚照。
照片里的林雅笑得很甜，但现在看起来却有些诡异。
我想起三年来的点点滴滴，想起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十点钟，手机响了。
"陈浩，你看到新闻了吗？"
又是林雅的声音，但这次我听出了不一样的情绪。她在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