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手术室外，红灯还在闪烁。
我靠着墙壁，胸前的纱布已经渗出血迹。刚从ICU转出来不到两小时，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林总，您应该回病房休息。"助理小王担心地看着我。
我摆摆手，目光始终盯着手术室的门。里面躺着的是我妻子苏雅，车祸后昏迷了整整三天。
为了给她筹集手术费，我把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抵押给银行，又找遍了所有能借钱的朋友。三千万，这是医生说的保命钱。
手机响了，是银行的催款电话。
"林先生，您抵押的股份今天到期，如果不能按时还款..."
我直接挂断。现在什么都不重要，只要苏雅能醒来。
"林总，您的手机。"小王递过来另一部手机，"夫人的，刚才一直在响。"
我接过苏雅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十几个未接来电，全都是一个叫"阿成"的人打来的。
阿成？我想了想，想起来了，是苏雅公司的同事，听说是个挺不错的小伙子。
手机又响了，还是阿成。
我犹豫了一下，接听。
"雅儿，你终于接电话了！我好担心你，听说出车祸了，现在怎么样？"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男声。
"我是苏雅的丈夫。"我平静地说。
电话那头顿时安静下来。
过了几秒钟，那个男人才开口："林先生，我是阿成，雅儿的同事。听说她出了车祸，我很担心。"
"她还在手术室，谢谢你的关心。"
"那个...林先生，雅儿之前跟我说过，你们夫妻关系不太好。如果需要什么帮助，我可以..."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夫妻关系不太好？苏雅什么时候跟外人说过这种话？我们结婚五年，虽然我工作忙，但从来没有红过脸。
正想着，手术室的门开了。
主刀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危险期。不过还需要观察几天。"
我长舒一口气，腿一软差点倒下。
"对了，病人刚才醒了一下，一直在念叨一个名字。"医生顿了顿，"好像叫阿成。"
我愣住了。
2
苏雅被推进了VIP病房。
她还没有完全清醒，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我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
"老公...老公..."她迷迷糊糊地叫着。
我赶紧凑近："雅儿，我在这里。"
她睁开眼睛，看到我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慌张。
"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问得我莫名其妙："你出了车祸，我当然要在这里照顾你。"
她想要坐起来，我赶紧去扶她。
"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工作吧。公司那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
"公司的事不重要，你现在最重要。"我给她倒了杯水，"医生说你要多休息，这几天我都不去公司了。"
苏雅接过水杯的手在颤抖："真的不用，我一个人可以的。你去公司吧，别耽误了重要的事情。"
她越是这样说，我越觉得不对劲。以前她生病的时候，总是粘着我不让我走，这次怎么反而催我离开？
"雅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我只是不想拖累你。"她低下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阿成。
我看了看苏雅，她明显很紧张。
"你接吧。"我故意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