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葛星灿沉默了一下,手指敲着桌面,似乎在思考。

就在我以为他要宣布我的“死刑”时,他却说:“给你两个选择。一,按你说的,每月扣工资,扣完为止,预计需要…嗯,二十多年。”

我:“…” 果然。

“二,”他抬起眼,目光锐利地看着我,“给我打工还债。”

“打…打工?”我有点懵,“我现在不就是在给您打工吗?”

“额外的打工。”葛星灿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不怀好意的弧度,“做我的私人助理,二十四小时待命那种。处理一些…不方便让秘书处理的私事。期限嘛,直到我认为债务还清为止。”

私人助理?二十四小时待命?处理私事?

这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卖身契的升级版?

但我还有得选吗?选择一,我要背上二十多年的债务阴影,在公司永远抬不起头。选择二…虽然听起来也很坑,但至少…或许…有机会早点解脱?

而且,给总裁当私人助理,说不定还能学到点东西…(我试图安慰自己)

“我选二!”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一种壮士断腕的悲壮。

葛星灿似乎对我的选择并不意外,点了点头:“很好。等下我会让秘书把新的劳动合同补充条款给你。现在,去楼下咖啡店,给我买杯美式,不加糖不加奶。”

我:“…现在?”

“不然呢?”他挑眉,“私人助理,二十四小时待命,忘了?”

“没忘!马上就去!”我一个立正,转身飞快地跑出办公室。

于是,我的“戴罪之身”打工生涯,就这么开始了。

第六章:私人助理的“福报”

我以为,总裁的私人助理,好歹是高级打杂,接触的应该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事务。

然而,现实是…

“詹助理,去干洗店取一下我的西装。”

“詹助理,我养的那盆招财树好像快死了,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务必救活它。”

“詹助理,我侄女下个月生日,选个适合五岁小女孩的礼物,预算…控制在五千以内。”(我听到预算两个字就 PTSD)

“詹助理,我家的智能锁没电了,我进不去门,你找个开锁师傅过来。地址发你微信。”

“詹助理,今晚有个酒会,你陪我出席,挡酒。”

是的,挡酒。因为我上次在员工聚餐上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千杯不醉(遗传自我那东北老爸)的技能,从此葛总应酬带上我的频率高了不少。

我成了葛星灿的全能保姆、救火队员、以及…专属冤种。

二十四小时待命意味着,哪怕我凌晨三点睡得正香,一个电话打来“詹助理,我失眠了,给我念段财经新闻助眠”,我也得爬起来,用毫无感情的声音朗读“纳斯达克指数今日小幅震荡…”

我怀疑他是故意的!就是变着法儿地折磨我,以报那“一刷之仇”!

而且,这家伙龟毛得要命!

咖啡温度差一度都能喝出来!

文件摆放角度必须呈完美的九十度!

就连我给他订午餐,米饭粒数好像都有要求似的(夸张了,但他确实对食物非常挑剔)!

我活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哪件事没做好,又让他想起那八百多万,然后延长我的“刑期”。

公司里关于我和葛总的流言蜚语也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