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下来,她只是抬了抬眼皮:“吃早餐,十分钟后出发。”
早餐是三明治和牛奶,西式,没灵魂。我还是喜欢豆浆油条。
十分钟后,我被她塞进了另一辆玛莎拉蒂的副驾驶。
“去哪?”我问。
“老宅,见我爷爷。”她目视前方,专心开车,“张天昨天回去后,添油加醋告了一状。爷爷让我们回去解释一下。”
“哦。”我点点头,继续靠在椅背上补觉。
苏家的老宅是一座中式庭院,古色古香,比苏晴晚的别墅多了几分人气和底蕴。
客厅里,坐着一位精神矍铄的唐装老人,应该就是苏晴晚的爷爷,苏振国。他旁边,还坐着昨天刚断了手的张天,手腕上打着厚厚的石膏,一脸怨毒地看着我。
“爷爷。”苏晴晚恭敬地喊了一声。
苏振国点点头,目光如炬地落在我身上:“你就是林澈?”
“是我。”我站得笔直。
“张天的手,是你弄断的?”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不是。”我回答得斩钉截铁,“我没碰他。”
“你胡说!”张天立刻跳了起来,“就是你!你个废物用了什么妖法!”
“妖法?”我笑了,“这位先生,我们是现代社会,要讲科学。监控可以调出来看看,我碰没碰你,一清二楚。”
苏晴晚的别墅里外都装了监控,这一点我早就发现了。
张天的脸色一白。他当然知道监控里拍到的是什么,正因为如此,他才一口咬定是我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苏振国挥了挥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对苏晴晚说:“晴晚,胡闹该有个限度。张家和我们苏家是世交,两家联姻,对谁都有好处。你随便找个来路不明的人来搪塞,成何体统?”
“爷爷,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苏晴晚的态度很坚决,“我和林澈已经领了证,是合法夫妻。至于张天,他昨天私闯民宅,还出言不逊,他的手是怎么断的,他自己心里清楚。”
“你!”张天气得浑身发抖。
“好,好一个自己做主!”苏振国气极反笑,“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一个月,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这个叫林澈的,能证明他不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我就承认这门婚事。如果不能,你必须马上跟他离婚,和张天订婚!”
苏晴晚的脸色微变,但还是咬牙答应了:“好。”
从老宅出来,车里的气氛比来的时候更压抑了。
苏晴晚一路无话,直到车开回别墅,她才冷冷地对我甩下一句:“这一个月,你最好别给我惹麻烦。”
我耸耸肩,无所谓。
对我来说,在哪里咸鱼躺不是躺。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异常平静。苏晴晚早出晚归,忙得脚不沾地。李雪梅大概是被苏振国警告过了,没再来找我麻烦。张天也没了动静,估计是在养伤。
我每天的生活就是睡觉、吃饭、在花园里晒太阳,偶尔指点一下王姨的花草怎么养才能更有“灵气”。
王姨对我这个清闲的姑爷倒是很客气,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几天下来,我感觉自己脸都圆了一圈。
这天下午,我刚睡醒午觉,准备去上个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