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来越觉得顾彦这人深不可测。他好像永远那么冷静，总能预判她的沙雕行为，每次记录时那专注探究的眼神，让她心里发毛。
他到底在研究什么？
直到这天，林薇被系统一个“一小时內与目标进行持续十分钟以上的唾液交换行为”任务逼得快要上吊，硬着头皮把顾彦约到了公司天台——美其名曰“请教问题”。
她手里藏着系统出品的（劣质）催情香水，打算实在不行就来个霸王硬上弓！
天气燥热，天台上没什么人。顾彦依约而来，白衬衫一丝不苟，金丝眼镜反射着阳光。
“有什么事？”他问，语气一如既往。
林薇紧张得手心冒汗，支支吾吾：“顾学长……其实我……”
她正要做点什么，顾彦却忽然上前一步，逼近她。
林薇吓得往后一缩，手里的香水瓶差点掉地上。
顾彦的目光掠过她藏东西的手，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停下脚步，不再靠近。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锐利得像手术刀，仿佛能剖开她所有的伪装和小心思。
天台的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气氛安静得诡异。
良久，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却像一颗炸雷扔在林薇耳边：
“你的系统，最近发布了什么难以完成的任务？”
林薇猛地抬头，瞳孔地震，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他……他怎么知道？！林薇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道天雷直劈天灵盖，外焦里嫩，魂儿都冒了青烟。
系…系统？！
他怎么会知道系统？！这玩意儿不是绑定在她脑子里吗？！难道她半夜说梦话秃噜出去了？还是这破系统其实是个喇叭精，全频道广播？！
她张着嘴，眼睛瞪得溜圆，活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鸡，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完蛋了暴露了要被拉去切片研究了”的疯狂弹幕。
顾彦看着她瞬间煞白的脸和写满“卧槽”的眼睛，镜片后的目光沉静依旧，甚至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他并没有催促，只是耐心地等着，仿佛在观察一个实验样本对刺激的最初反应。
天台的风格外喧嚣，吹得林薇手里的劣质香水瓶都快握不住了。
“什、什么系统？”林薇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试图垂死挣扎，“顾学长你说什么笑话呢……哈哈……今天天气真好……”
顾彦微微挑眉，那表情分明写着“继续你的表演”。他好整以暇地从他那件白衬衫的口袋里——林薇怀疑他是不是有个异次元口袋——再次掏出了那个让林薇ptsd都要犯了的小笔记本。
“不是笑话。”他翻开本子，声音平稳得像是在做学术报告，“根据我长达二十七天的观察记录，你的行为模式存在显著异常和高度目的性。”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纸页。
“异常点一：你首次出现在我视野内的方式，概率低于0.37%，且后续‘意外’接触频率异常偏高，初步判断为有意为之。”
林薇：“……”
“异常点二：你试图与我进行肢体接触的行为目标明确，但执行方式笨拙且缺乏基本社交礼仪，不符合正常人类求偶逻辑，更像是在完成某种…指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