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但不够充分。
"暖阳说，"不过我认识一个记者朋友，正在调查这个公司，需要你的配合。
"我犹豫了一下："配合什么？""最好的方法就是你假装签约，然后收集更多证据。
"这个建议很冒险，但也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我深吸一口气："好，我配合。"
第6章
第二天，赵天宇又来了医院。
"李明，合同考虑得怎么样？"他笑着问，但我能感觉到他眼中的急切。
"我同意签约。
"我尽量表现得自然，"不过我想再了解一下具体的操作流程。
""太好了！"赵天宇显然很兴奋，"流程很简单，我们会有专业团队给你策划内容，你只需要按照计划直播就行。
""什么样的内容？""当然是围绕你的病情啊。
"他说得理所当然，"比如化疗的痛苦，对生活的不舍，家人的艰辛，这些最能打动人。
"听着他轻描淡写地谈论我的痛苦，我强忍着恶心的感觉。
"那如果我病情好转了呢？""病情好转？"赵天宇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李明，你想多了，像你这种情况，好转的可能性很小。
"这话像一把刀刺进我心里。
他甚至希望我不要好转，这样才能继续利用我的病情赚钱。
"不过就算好转了也没关系。
"他继续说，"我们可以调整策略，比如感恩回馈社会，帮助其他病友，这些也很有卖点。
"在他眼里，我的生死只不过是不同的商业策略而已。
我压住怒火，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听起来很专业，那我签约后需要做什么？""首先，我们会给你安排一个助理，负责直播间的运营。
"赵天宇拿出一份文件，"然后会有编剧给你写文案，确保每次直播都有看点。
""编剧？""对啊，虽然你的故事是真的，但需要专业包装才能更有感染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