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珠给父母打了电话,告知他们弟弟已经退烧的消息。
没过多久,伴随着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病房门猛的被推开,许父和许母气喘吁吁的冲进来,直奔病床。
“爸,妈,你们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许文珠回头看见爸妈面露惊讶,随即皱起眉头,“这才几分钟啊,我不是说了文安已经退烧了,让你们路上慢点开就好。”
“哪能慢啊,你妈一听文安退烧了什么也顾不得了,一直催我快一点。”
“你这老头子,谁一挂掉电话就往外跑车钥匙都忘了拿?”
“噗——”许文安正坐在病床上喝粥,听见爸妈的话没忍住呛了一下,这是五天来他第一次能清醒的自主进食。
许母喘了口气,在他背上顺了顺又忙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真退了!终于退烧了!”
她腿一软,被身后的许父扶了一把坐到病床上。
“你这孩子这几天可把我们吓死了!”
许文安挠挠头,他大概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心里也是后怕,“对不起嘛,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许文珠和爸妈对视一眼,看样子确实是有事啊。
“爸,妈,你们看,这是我跟你们说的那个驱邪香包,我把它放在文安胸膛上真就一眨眼的功夫就自燃烧成灰了。”许文珠拿出刚刚用纸包裹的香包灰烬给父母看,又指着许文安的病号服,“关键是那火一点没伤到文安!”
许父和许母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连许文安也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胸膛,“真这么神奇?”
他嘟囔着,不过想起自己的遭遇又闭了嘴,“感谢香包救我狗命!”
说完后脑勺就被拍了一下,“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许父接过香包灰烬,凑近了闻了闻,“这灰好像有股檀香味儿。”
“应该是香包里有檀香,这是人家大师亲手做的,重点不在于里边放了什么,重点肯定是大师的独门手艺,说不得这香包上有什么符咒或者大师给开了光呢!”
“也是,”许父把灰烬重新包好,“桂芬啊,这大师不比咱打听的那些靠谱?”
许母举起手中的名片,“那这些就用不上了?咱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打听到,有些人家调性高,还得熟人引荐才给看呢,可是不容易请到。”
许文珠看着名片上什么“茅山第三十八代传人”“庆平市玄学协会高级vip”等等字样,嘴角抽了抽,“欣欣介绍的大师效果咱可已经看见了,您打听的这些大师具体什么情况咱可不知道,何必舍近求远,万一再被人坑了。”
“也是。”许母看看手中的名片到底没舍得扔,都是好不容易打听来的,她把名片都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万一什么时候能用到呢?
“那今天下午再观察一下,没问题咱明天就办出院,去云岫山找大师。”
“好!”
等许文安喝完粥,许文珠拧住他的耳朵,“说,你这臭小子到底干什么了,搞得自己差点没命?”
这边许文安在姐姐的压迫下期期艾艾的交代了他干的事,另一边岳黎正忙着打发她身边围着的女士们。
“哎呦,老板你真有六十了?”
“是啊,您这脸我看也就四十,哪有六十的样子啊?”
岳黎无奈,拿出自己的身份证,“看看,今年真六十了。”
“嚯,真的!”
“天啊!”
“我去!”
身份证一拿出来,店里围上来的女人们更多了。
事情的起因是那个外卖小哥,见几个女大学生悄悄的讨论岳黎的年纪便大大咧咧的告诉她们这家店的老板今年六十岁了。
引得本就觉得老板气质特别,不像老年人的年轻人纷纷上前找岳黎求证。
岳黎本意是满足了她们的好奇心自然就散了,没想到又吸引了几个年纪大些的女人过来。
“老板,您这怎么保养的呀,等我六十岁能有您这状态真是谢天谢地了。”
“是啊,大妹子,我今年六十九,我看你比我大闺女还年轻呦!”
“哇,老板阿姨,您这得有保养秘诀吧?”
一群爱美的女人眼睛布灵布灵的放着光,岳黎哭笑不得,“没结婚没生孩子,不用操劳家里算不算?”
“哎呦,我就说,一辈子养儿养女的把老娘都累垮了!”
“老板阿姨,您说真的啊?那我以后也不结婚了!”一个大学生眨着清澈的大眼睛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还是顺其自然吧。”
“……”
好不容易把爱美的女士们都送出门,岳黎松口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她打算用屏风在店里隔出一个小隔间,到时候她就坐在隔间里搓搓香包品品茶,店里的东西有监控,她随时能看到,游客们付钱就更简单了,看中了什么自己拿,反正现在都是二维码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