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无分文,离开了苏家。
夜色深沉,街道上空无一人。
我看着自己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廉价连衣裙,有些头疼。
当务之急,是先搞到钱。
我抬头望了望天。
紫微星暗,贪狼星亮,云城的天,要变了。
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走到一个路口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突然失控,直直地朝我撞来。
我眼神一凛,脚尖轻点,身体如鬼魅般飘出数米远。
“吱——”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
迈巴赫堪堪停在我刚才站立的位置。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匆匆下车。
“小姐,您没事吧?”
“我们家先生突然犯病,这才……”
他话没说完,车内就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
我抬头看去。
车后座的男人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全是冷汗,正痛苦地蜷缩着。
一股浓郁的死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我挑了挑眉。
这不是病。
是被人下了咒。
而且是极其阴毒的“七日绝命咒”。
中咒者,七日之内,五脏六腑衰竭而亡。
看他这样子,今天是第七天了。
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不过,他遇到了我。
保镖急得满头大汗。
“先生!您再撑一下,医院马上就到了!”
男人艰难地睁开眼,他的视线越过保镖,落在了我身上。
那是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即使在濒死之际,也带着审视和锐利。
“是你?”
他声音嘶哑。
我这才发现,他长得极好看,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只是周身萦绕的黑气破坏了这份俊美。
我看着他,淡淡开口。
“你印堂发黑,死气缠身,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保镖闻言大怒。
“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呢?会不会说人话?”
男人却摆了摆手,示意保镖别说话。
他喘着气,看着我。
“你……能救我?”
我勾了勾唇。
“能。”
“不过,我为什么要救你?”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随即,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只要你能救我,条件你开。”
“钱,权,只要我傅云洲给得起的,都可以。”
傅云洲?
云城首富,傅家的掌权人。
传闻他杀伐果断,手段狠辣,年纪轻轻就坐稳了傅氏集团总裁的位置。
可惜,英年早逝。
我打量着他。
他命格极贵,是天生的紫微帝王相。
这样的人,气运冲天,寻常邪术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除非,是至亲之人下的手。
有意思。
“上车。”我言简意赅。
保镖一脸警惕地看着我。
傅云洲却毫不犹豫地说道。
“让她上来。”
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的死气更加浓郁,几乎让人窒息。
傅云洲痛苦地闭上眼。
“去……去西郊的别院。”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纸。
这是原主身上唯一的东西,一张用来画符的纸。
我咬破指尖,以血为墨,迅速在黄纸上画下一道“清心符”。
“贴在额头上。”
我把符纸递给他。
傅云洲的眼神闪过一丝怀疑,但还是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