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哥,雨晴妹子今天出院是大喜事,你们这苦尽甘来,不得亲一个庆祝庆祝?”
“臣哥,要我说,赶紧把婚离了!那种女人留着过年吗?心思歹毒,上次还敢推雨晴,要不是雨晴心善,早报警抓她了!”
“对啊,雨晴才是真爱!臣哥你得珍惜!”
裴念臣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这时,苏雨晴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红。
“你们别这么说宁宁姐,她其实也挺可怜的。我好哥们娶她也是不得已。”
“虽然她是不喜欢我,但毕竟她现在身体也不好,刚没了孩子。”
她说着,像是难过极了,把脸埋进裴念臣的怀里。
裴念臣低声安抚她:“跟你没关系,别胡思乱想。”
那温柔的语气,是我五年婚姻里从未得到过的奢侈品。
有人嚷道:“雨晴你就是太善良了。那种女人有什么好可怜的?她那条命是臣哥救的,现在臣哥拿她个肾救你怎么了?那不是她该做的吗?”
“就是!一命换一命,她那条贱命能换雨晴你的命,是她的福气。”
裴念臣在一片起哄声中,淡淡开口:“行了,别提无关紧要的人了。扫兴。”
无关紧要的人。扫兴。
几个字,将我五年的婚姻,所有的付出,痛苦和挣扎,彻底定性。
苏雨晴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我所站的方向,她认出我了。
她紧紧地抱住了裴念臣,声音甜得发腻。
“好兄弟,你对我最好了。来亲一个。”
3
我抬手擦掉眼泪。
为这样的人,一滴眼泪都不值得。
我打了一个电话。
“弟弟,来接我,我要回家。”
五年前结婚时,我和首富弟弟打赌,赌裴念臣是不是一个值得我爱的人。
赌赢了,弟弟给我一百亿嫁妆。
赌输了,我就回家。
我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我回了我和裴念臣住了五年的家收拾行李。
我没有带走任何他买的东西。
珠宝,包包,所有象征着“裴太太”这个身份的物品,都被我留在了这里。
我只收拾了几件自己婚前带来的简单衣物,身份证件,还有一个毛绒小兔子。
这是给我那未出世的孩子缝的礼物。
正当我将小兔子小心地放进背包时,楼下传来了开门声,以及苏雨晴娇滴滴的声音。
“臣臣,带我这个哥们来这住,宁宁姐应该不会生气吧?”
裴念臣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却依旧带着对她特有的耐心。
“不用管她。你身体刚恢复,兄弟家就是你家,我扶你上去休息。”
他们出现在卧室门口。
裴念臣半扶着苏雨晴,苏雨晴则柔弱无骨地靠在他身上。
看到我在收拾东西,两人都愣了一下。
裴念臣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语气是惯常的不耐烦。
“李怡宁,你又在搞什么名堂?大晚上不睡觉,收拾东西做什么?”
我还没开口,苏雨晴却像是被吓到了一样,下意识地往裴念臣身后缩了缩。
“宁宁姐,你是不是因为念臣哥今晚陪我去庆祝,生气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我哥们陪我的……”
我笑了,“裴念臣,是你亲口说的今晚加班。”
裴念臣立刻护住她,看我的眼神更加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