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成功了！
一层灰败的色泽迅速覆盖我的皮肤，体温骤降。我看不见自己的脸，但能感觉到面部肌肉变得僵硬麻木。
【当前标签：丧尸（拟态）】【撕裂（临时）】
【精神力：0.3/1（濒危）】
我模仿着丧尸的姿态，僵硬地、摇摇晃晃地走出牢笼。
雨更大了，冲刷着脸上的污秽。
那些看守惊疑不定地看着我，一时无法判断。
「怎么回事？变异了？」
[不知道，再看两眼，反正也是乐子耗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声音，混在雨声和其他丧尸的低吼中，继续踉跄前行。
与他们擦肩而过时，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切！还真是，5分钟都没有撑过，废物！]
突如其来的一脚把叶青踹倒进泥里，脏污的泥土混着红黑白物没过整张脸。
忍住！我现在是丧尸！
摇摇晃晃从地面爬起，四肢不调的随尸流走去。
不能回头，不能加速。
直到彻底离开那片聚集地，拐进一栋废弃大楼的阴影，我才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下来，剧烈喘息。
拟态效果消退，皮肤恢复血色，精神力缓慢回升到 0.5。
雨声未停。
我摊开手掌，看着这双刚刚撕裂过丧尸、此刻仍在微微颤抖的手。
林哲，苏婉…是你们把我送进了地狱。
那我就在地狱里，活下去。
回到那个狭窄出租屋时，天刚蒙蒙亮。
现实世界只过去了三个小时。桌上还放着那三个空酒杯，残留着他们虚伪的祝酒气息。
手机屏幕亮着，数十个未接来电和催债短信。银行账户余额刺眼地显示着 ¥23.14。
背叛是真，债务也是真，一切都是真的。
冲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力搓洗脸上并不存在的血污和黏液。冷水让我稍微冷静。
镜子里的人，眼神里多了点陌生的东西，冰冷，警惕。
从末世带回来的那点碎金，藏在贴身的暗袋里。我找到附近一家规模不大、看起来不过问货源的黄金回收店。
老板眯着眼，用喷枪灼烧那点微小的金粒，电子秤显示：5.67g。
「当前金价四百三，成色一般，折一下…税后大概两千三。」
老板声音平淡。
「可以。」
我声音有些沙哑。
扫码，收款。¥2300.00。
数字入账的瞬间，心脏却并没有预期中的松快。那点钱解决不了百万债务，但能让我喘口气。
更重要的是，证明了两界穿梭和物资转移的可能。
那…我是不是也有了复仇的资本。
接下来几天，我像疯子一样搜集信息。
林哲和苏婉的公司突然拿到巨额投资，风光无限。而我所有的“商业失误”证据，都精准地指向我，天衣无缝
他们甚至把我“推荐”给了一个地下高利贷组织，还款期限就在一周后。若还不上，后果不堪设想。
真狠。
两小东西真把她榨的渣的不剩。
再次穿梭回末世。
精神力恢复到 1.2。这次出现的地点是一条废弃的商业街。
破碎的橱窗，锈蚀的汽车骨架，风中飘荡着旧世界的广告单。
我猫着腰，快速移动，尝试主动使用标签系统。
目光扫过游荡的丧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