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一支小刀从镯中弹出“知雪,我来教你怎么用这金镯。你前往琅州一定小心,京城有公主在你不必担心我的安危。”
三日之后,我扮做寻常商人之样,混迹于前往琅州的人群之中,行至栖云岭深处,忽听得林间一声唿哨,十余个满脸横肉的山匪从乱木后跃出。为首的山匪竖起一柄长刀当胸横拦,而其余的匪徒持短刃呈合围状,周围枯叶被他们踩得沙沙作响。我一手摸向腰侧的刀,准备迎战,然而这匪徒配合默契,不像是普通草寇模样,我竟然一时也被逼得险象环生,正准备扭转金镯唤暗卫现身,忽的林间风声骤急,一支长针破空而来,精准的穿透了为首山匪的手腕。
“喂!你们以众欺寡吗?!”趁着山匪愣神之际,我拿刀迅速划开离我最近的山匪的喉咙,顿时血光四溅。剩余山匪似乎被这忽如其来的搅局者激怒,分出一部分的人朝他围去,而那男子神色未变,身形行云流水,闪避间药箱轻轻散开,他随意拿出其中的一瓶药粉,那药粉迅速散漫周围,而那冲在前方的匪徒捂眼惨叫,另外几位则立刻瘫软在地。
我瞳孔微缩,那药粉绝非寻常游医可得,这颜色,效果……似是金陵陆氏的“堕玉散”。趁着那些匪徒被那男子牵制,我猛地旋刀,倒是愈发凌厉很绝,转眼间又放倒数人。
等最后一名围攻的匪徒被我一刀封喉之后,我立刻转身,只见那男子身着黛蓝色外衣,从容的收拢着散落的药箱。“多谢阁下出手相助。”我随手插曲刀上的血收刀入鞘,对着他抱拳道,目光却带着些许审视“阁下是陆家的人?”我又随手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匪徒。
只见那男子身形微顿,轻咳了一声抬眸看着我,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平静的不带一丝波澜,眼神只在我腕间的手镯上停留一瞬,淡淡道:“林某只是寻常游医罢了,姑娘倒是见识不凡。”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是褒是贬“在下蓬莱林氏,林照川。姑娘的金镯寻常似乎是难见。”说着朝我微微颔首行礼。
蓬莱林氏确实也是医学世家,不过似乎听说隐居于山许久,此人身份怕是有假,我心中暗暗道。
“临安赵氏,赵璇瑛。”我抱拳回礼,“这金镯是家中姊妹贪玩,命城中巧匠所制,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我不想再与他多言,察觉到他大概没有敌意之后,开始翻查地上匪徒的刀刃。起初并无特殊之处,直到我摸到一位匪徒的耳后,那似是北狄军中独有的刺青。
“这不是寻常山匪,看着像是……北狄军?”林照川突然出声。
我点头,随后林照川也立刻在匪徒的怀中摸索,果不其然,在一匪徒胸口处发现了北狄与程家互通的密信。林兆川闻言,立刻俯身查看,信笺上盖着北狄军特有的火印,而信首赫然写着“程”字密信染了血又用的是北狄文,有的文字已经很难识别,破解此信估计还需一些时日。
“这程家人也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是对此次行动胸有成竹才落得此证据,还是其族人在朝内已成如此气候?”林兆川眉头微蹙修长的手指攥着迷信上的印记。我强压下心中的烦躁,从他手中轻轻接过密信,抬头看向他“蓬莱多游医,林氏又是医学世家,家学渊远,林公子用药精准想必是见多识广,不知林公子可识得这信上的北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