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渊？”我轻声说，“别急，他很快就会陪你一起接受审判了。”
我大笑的走了。
黑暗中，只剩我的笑声，和她惊恐的喘息。
3
我从清漪院出来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回到破败的“昭阳居”，我盘膝坐下，从床底抽出一本泛黄古籍——《九转还魂诀》。
从苏婉手里抢过来的。
翻开第一页，一股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以残躯为引，燃精血为火，借天地煞气，重塑经脉……”我低声念着，“每转一次，寿元折损三年，当功法圆满时，七日内必死无疑。”
代价很大。
但很适合我现在的情况。
咬破指尖，鲜血滴落纸上，瞬间被吸收。
“来吧。”我闭上眼，“让我看看，什么叫‘还魂’。”
正午时分，我出现在外门演武场。
这里人声鼎沸，弟子们正在比试剑法。我站在人群外，默默看着。
不多时，苏婉儿来了，身后跟着一群舔狗。
她脸色有些苍白，眼睛还带着黑眼圈，七日断魂符已经开始生效了。
“林昭？”她看到我，瞳孔一缩，“你还敢来？”
我笑了笑：“怎么不敢？我又没死。”
她冷声道：“你损坏藏经阁、伤害同门、抢我古书的事，我已经上报执法堂。今日之内，执法堂的人就会缉拿你，萧临渊也会亲自把你关进地牢！”
“你觉得他们可以抓住我？”我歪头，“还有，你跟他们说了七日断魂符的事情了，但他们却什么都检查不出来吧。”
她脸色难看：“我不信你的力量没有代价。”
“你每晚都会梦见自己死三次。”我没有接她的话，缓缓逼近，“第一次，被活埋；第二次，被剑穿心；第三次……是被最爱的人亲手掐死。对吧？”
看着她颤抖的手，心里闪过一丝快意，说这些话不仅是为了报复她对自己的行为，还为了完成系统任务，只有完成任务，我才有机会活下去。
苏婉后面的几个舔狗看不下去了，上前就要弄死我，我使用体验卡，那几个舔狗瞬间被打翻在地。
苏婉脸色阴晴不定，但我没有理她，快步离开，我要尽快学会第一转，以应对萧临渊的反击。
等我走后，围观弟子一片哗然。
“骗人的吧？那个人真是林昭？”
“苏婉已经承认了，还听说林昭抢了苏婉的东西。”
“林昭不是废物吗，怎么这么厉害。”
傍晚，我躲进后山废弃的炼丹房。
这里曾是我母亲炼药的地方，如今蛛网密布，药炉生锈。我在炉前盘坐，按照《九转还魂诀》的指引，开始运转残破经脉。
“第一转：燃血启脉。”
我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落在炉心引火符上。
“轰！”
火焰冲天而起，绿色幽光映得四壁鬼影幢幢。
剧痛随之而来。
仿佛有千万根钢针从五脏六腑刺出，贯穿四肢百骸。我咬紧牙关，冷汗如雨，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
“啊——！”
我低吼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火焰由绿转金，最后化作一缕青烟。
我瘫倒在地，气若游丝。
但我知道——成了。
我抬起手，指尖竟有微弱灵光流转。
虽然只有炼气三层的水平，可对于一个“废人”来说，这已经是奇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