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初，我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屋子，等她回家时一样。
第四天，苏氏集团的股价，已经跌到了历史最低点。
再这样下去，他们将面临被强制退市的风险。
这天下午，我的公寓门铃响了。
我通过监控，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苏瑾。
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脸色苍白，身上还是那套职业装，但已经皱巴巴的，不复往日的精致干练。
她就那么安静地站在门口，没有再按门铃，也没有离开。
像一尊固执的雕像。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外面下起了小雨。
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她却浑然不觉，依旧笔直地站着。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监控画面，心里五味杂陈。
我承认，我心软了。
我起身，走过去，打开了门。
她听到开门声，缓缓地抬起头。
看到我的那一刻，她的眼睛瞬间就红了，积攒了多日的委屈、焦虑和无助，在这一刻，全部化作了泪水，决堤而下。
她什么也没说，就那么看着我，无声地哭泣。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的苏瑾。
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总裁，而是一个淋了雨，找不到家的可怜小女孩。
我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进来吧。”我侧过身，让她进屋。
她走进玄关，看到屋内的陈设，愣住了。
“这里是……”
“我的公寓。”我拿了条干毛巾递给她，“擦擦吧。”
她接过毛巾，胡乱地擦了擦脸和头发，目光却一直在打量着这个房子。
这里的一切，都和那栋别墅截然不同。
没有奢华的水晶吊灯，没有昂贵的欧式家具，只有简约的线条，黑白灰的色调，以及一整面墙的书。
处处都透露着主人的品味和气息。
是属于我的，完全属于我的气息。
“你……一直住在这里？”她小声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大部分时间。”我淡淡地回答。
她的脸色更白了。
“所以，那栋别墅，从一开始，就只是你用来应付我的地方？”
“你可以这么理解。”
苏瑾的身体晃了晃，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她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林澈，我……”她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先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吧，别感冒了。”我打断了她的话，指了指浴室的方向，“衣帽间里有新的浴袍。”
她看了我一眼，默默地走进了浴室。
我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杯。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我的心，乱成一团麻。
我本来想好好羞辱她一番，让她知道我的厉害，让她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但当我看到她浑身湿透，无助地站在我门口时，所有的报复计划，都显得那么可笑和残忍。
我终究，还是不忍心。
6
苏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我的浴袍。
我的浴袍对她来说有些太大了，松松垮垮地罩在她身上，更显得她娇小玲珑。
她没有化妆，一张素净的小脸，在蒸腾的热气下，泛着淡淡的粉色。湿漉漉的头发随意地披散着，有几缕调皮地贴在脸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