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我打开手机，播放了奶奶和徐光商量勒索的录音。「下次跟你姐多要点，就说高利贷又催了。」
邻居们听完，都皱着眉。
「这老太太也太不讲理了。」
「阳阳你太不容易了。」
从那以后，邻居们看我的眼神又变回来了。
有时候还会主动跟我打招呼，帮我照看女儿。
奶奶再去小区里散布谣言，没人理她。
甚至有人反驳她。「你孙女都给你家转那么多钱了，你还想怎么样？」
奶奶气得不行，却没辙，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我看着窗外，阳光正好。
女儿在爬爬垫上玩积木。
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这次，我没让她破坏我的生活。
4
晋升财务总监那天，公司给我办了小仪式。
同事们笑着恭喜，我握着总监办公室的门把手。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踏实干活，守住这份工作。
可没安稳几天，公司空降了个副总，姓周。
第一次开会，他就点了我的名。
「徐总监，按规定要审计海外分公司资金流水。」
「把所有明细都调出来，不能有遗漏。」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盯着我，带着股子冷意。
我心里犯嘀咕，审计流程我熟，没必要这么刻意强调。
我私下找老同事打听，才知道这姓周的是奶奶远房亲戚的侄子。
他来这，奶奶跟他哭诉我如何忘恩负义。
他一方面听信奶奶的话，想找我麻烦，一方面本着总监位置想要取代。
要么挑错，要么伪造证据，把我挤走。
我攥着手机，指节泛青。
徐家的人，连我职场都要搅和。
没过几天，我就发现不对劲。
有供应商偷偷给我发消息。
说副总找过他们。
让他们伪造我收受贿赂的合同。
我后背一凉。
这是要置我于死地。
我没慌。
表面装作配合。
按他的要求整理流水。
暗地里。
在工作电脑里装了监控软件。
每一次他查看数据。
每一次他复制文件。
都有记录。
果然，没过多久。
软件就捕捉到异常。
他偷偷复制了流水。
还跟供应商发消息。
让他们修改合同细节。
我把这些证据。
全存进加密U盘。
贴身带着。
董事会讨论审计结果那天。
副总先开口。
拿着份「报告」。
说我管理的资金有问题。
暗示我贪污。
董事们皱着眉，看向我。
我站起身，手里拿着U盘。
走到投影幕前。
假装手滑。
把U盘里的文件点开。
屏幕上。
瞬间跳出他和供应商的聊天记录。
还有假合同的复印件。
时间、内容。
清清楚楚。
我一脸「困惑」。
「副总让我调流水。」
「可这些异常操作我实在看不懂。」
「还请各位董事评评理。」
董事们一看。
当场炸了。
「周副总！你怎么解释？」
「竟然伪造证据！」
副总脸色惨白。
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董事长拍了桌子。
「免职！」
「立刻办离职！」
看着副总灰溜溜离开的背影。
我攥紧了U盘。
这份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