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山,你找死!”
她尖叫着,目光落在我胸前的乌木平安扣上,眼神里的嫌恶几乎要溢出来。
“都穷成狗了,还戴这种从哪个死人身上扒下来的破烂玩意儿!”
她伸手就来扯,那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像是要抠进我的肉里。
“这晦气东西!简直拉低了我整个晚宴的档次!”
我后发先至,一把钳住她的手腕。
“我说了,别碰我。”
我的力气之大,让她手上瞬间出现淤青。
“你……你放手!弄疼我了!”
周围的同学见状,立刻围了上来。
“陈灵山,你想干什么?快放开若若!”
“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女孩子动手,你还要不要脸?”
季宴白也皱起了眉头,上前一步,抓住了我的胳膊。
“放手。”
他怒喝一声,把周围人都镇住了。
我若无其事地松开了苏若若。
她立刻躲到季宴白身后,揉着自己发红的手腕,眼眶泛起泪光:“宴白,他动手打我!”
季宴白不怒反笑,他扶了扶眼镜,揽过疼得发抖的苏若若。
这才看向我:“陈灵山,弄坏了若若的手,可就不太体面了。”
他顿了顿,嘴角的笑意更深,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把你那根舌头割下来,给我家若若新买的鳄鱼皮包当个挂坠。”
我没说话,只是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平安扣。
见我无视他,季宴白的脸色沉了下来。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4.
有季宴白撑腰,苏若若的胆气壮了起来。
她指着我的鼻子,嗓音尖得刮耳:
“陈灵山,你算什么东西?阴沟里的烂泥,也配站在这里?我好心让你来开眼界,你倒好,脏了我的地方,还敢动手打人!”
她越说越失控,一把抄起香槟杯,朝里面吐了口浓痰,将那混着秽物的酒液,猛然泼到我脸上。
“给你洗洗脸,看清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冰凉黏腻的液体顺着发梢淌下,周遭的哄笑声混杂着酒气,扑面而来。
季宴白脸上挂着轻蔑笑意,抬手拦下还想上前的苏若若。
“若若,别为条野狗脏了手。”他安抚地拍了拍苏若若,转向我:“我给你两个选择。”
他从托盘上拿起一把餐刀,刀尖在我胸口的平安扣上轻轻划过,发出刺耳的摩擦音。
“第一,跪下,把若若的高跟鞋舔干净。然后,像狗一样爬出去。”
他顿了顿,刀尖滑上我的喉结。
“第二,我割了你的舌头,再把你送去我的实验室,那里有些新项目,正缺耗材。”
他话音未落,身后的两个保安已经面无表情地朝我逼近。
“听见没?季总让你选死法呢!”
“跪下!等会儿舌头就没了!”
我笑了笑,抬手抹去脸上的污渍。
“其实,还有第三个选择。”
我的平静扎破了季宴白虚假的从容。
他脸色一沉,没再废话,猛地抓住我的手,狠狠按在餐桌上!
“看来你选了二。”他朝保安递了个眼色,“把他那根舌头……”
“季宴白,”我打断他,声音盖过了满场的嘈杂。
“你的‘极乐’系统,最近……好吗?”
“极乐”二字一出,季宴白按着我的手,力道陡然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