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难道就因为我们是普通人,就活该被欺压吗,他们迫害我们,连生死都由他们决定,凭什么,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母亲叹了一口气。
“我们没错,错的是这个世道,错的是那些衣冠禽兽,可我们又能怎么办。”
崔奢搂着金莲走进大牢。
“老太太,你还没死呢?”金莲撇嘴,满眼嫌弃。
“你们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黄征声音冰冷。
崔奢意味深长地看着黄征。
“我和县令说了,要把你贬为奴籍,让你像狗一样活着,生不如死。”
“崔奢,我杀了你。”
黄征愤怒咆哮。
“黄征,你只会无能狂吠,崔公子一句话就让你免除死刑,你该感谢人家。”
崔奢仰头,洋洋得意。
“黄征,你娘子以后就是我的小妾了,你家的财产我也笑纳了,你就好好享受余生吧,哈哈……”
崔奢大笑,搂着金莲离开。
“苍天不公啊!这是什么世道。”母亲痛哭流泪,声音嘶哑。“小征,记住娘的话,他日若有腾飞时,世家大族,乡绅豪强,一个都不要放过。”
黄母毅然决然地撞向铁栏,一声巨响断了声息。
“娘!”黄征悲痛欲绝,母亲死前最后的话还在脑海中回荡。她没有告诉黄征放下仇恨,好好生活,而是用最极端的话,最果决的行动告诉他弱肉强食的道理。
黄征记得母亲生前是最胆小的,那年曹员外看上了她的小妹,威逼利诱下,她和娘家人逼迫小妹入曹府为妾,可不到一年,母亲的妹妹就惨死在曹府。
那年巡抚的千金在街头策马撞到了黄家的商铺,母亲连夜跪地求赔罪,送上厚礼,拆除了商铺。
如今,母亲用死亡告诉黄征,忍让换不来生存,换不来公道。
6 阿娇之死
还未从悲痛中走出,黄征就被押走挖运河。这是黄征第一次见到徭役,面黄肌瘦的奴隶扛着石头,挖着泥土,那些累死的奴隶被当场掩埋。
黄征没有干过重活,厚重的石板如同大山,压得他寸步难行。
“啪!”官兵的鞭子无情地抽在身上。
“快点,磨磨唧唧的。”
一天的劳作结束,黄征筋疲力尽地躺在地上。
“我们吃了两年的稀粥,还让不让人活了。”
徭役不满的话语传入黄征耳中,他踉跄着走到木桶前。桶里的稀粥几乎看不到米。
黄征端着打来的稀粥,没等下咽碗就被人打翻。
抬头,崔奢一脸邪笑。
“想吃饭啊!从我裤裆里钻过去。”
“黄征!刘公子是在给你机会,快钻吧。”金莲在一旁附和。
黄征怒火中烧,成大事者,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黄征咬牙,没有反抗,因为他知道,在没有绝对实力面前,任何反抗都是无力的。
他趴在地上,朝着崔奢胯下钻去。
“崔公子,他好像一条狗啊!”金莲嬉笑。
崔奢开怀大笑,揪起黄征的头发。
“真是一条好狗。”
崔奢命人端来一碗稀粥,朝里面吐了口水。
“赏你了,趴着吃。”
周围的官兵哄堂大笑。
当崔奢离开的时候,黄征呕吐。
“黄征哥哥,快吃。”一个女孩从衣服里掏出两块饼子。
“你是阿娇!”黄征认出了这个女孩,阿娇算是他的青梅,两人自幼玩到大,十八岁时被崔奢发现,欲对她图谋不轨,此事被崔奢的正妻柳虹发现,一怒之下把阿娇父女贬为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