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警察明天就会来找你们，好好配合调查吧。"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3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工作室画设计稿，接到了苏雨馨的电话。
"晚晚，求求你撤销报案好不好？"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撤销？为什么要撤销？"
"我们已经承认错误了，你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
她觉得我赶尽杀绝？
"雨馨，如果我没发现，你们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我们会找机会告诉你的。"
"什么时候？"
"等合适的时候。"
合适的时候？
等他们把钱花完的时候吗？
"警察找你们了？"
"嗯，刚走。"
"说什么了？"
"让我们配合调查，还说要冻结我们的资产。"
冻结资产？
这个我没想到，但确实是好消息。
这样他们就没法转移财产了。
"那你们好好配合就行了。"
"晚晚，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好不好？"
"原谅？"
"我们可以当面给你道歉，跪下都行。"
跪下道歉？
现在知道跪下了？
骗我钱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跪下？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法律干什么？"
"可是我们真的没有恶意啊。"
没有恶意？
联合起来骗朋友五百万，还说没有恶意？
"雨馨，你知道我最难过的是什么吗？"
"什么？"
"不是钱，是背叛。"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把我当提款机。"
"我没有把你当提款机..."
"那你是把我当什么？"
"当...当朋友啊。"
"朋友会偷朋友的银行卡密码吗？"
"我..."
"朋友会用朋友的手机给自己转账吗？"
"我不是给自己转的..."
"那给谁转的？"
"给景深转的。"
"景深是谁？"
"你男朋友啊。"
"我男朋友？"我冷笑，"他还是我男朋友吗？"
苏雨馨不说话了。
确实，陆景深现在算什么？
我的男朋友？
一个骗我钱的人，还能算我男朋友吗？
"雨馨，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我没发现，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真相？"
"我们..."
"说实话。"
沉默了很久，苏雨馨才小声说：
"可能...可能不会告诉你。"
果然。
如果我没发现，他们打算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原谅你们？"
"因为...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
到现在她还说朋友？
"雨馨，我们的友谊在你用我手机转账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晚晚..."
"以后别再联系我了。"
我挂断电话，继续画设计稿。
但心情已经完全被破坏了。
画了一上午，一张图都没画好。
中午，陆景深也给我打电话了。
"晚晚，我们能见个面吗？"
"见面干什么？"
"我想当面跟你道歉。"
当面道歉？
现在想起道歉了？
"不需要。"
"晚晚，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是我真的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
"我妈妈真的生病了。"
又是这套说辞。
"在哪个医院？"
"河南省人民医院。"
"什么科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