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看门狗都没你管得宽……吃我家饭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我看着车窗上他扭曲的倒影，怒火中烧。
如果不是法律和道义上的牵绊，他就算死在外面我又何必在意。
4
回到家，本该在外地谈生意的李薇，竟然坐在客厅沙发上。
我知道，她肯定是接到儿子的电话特意赶回来的。
我之前多次希望她能出席升学宴，她都以工作忙推脱了。
李明浩一见他妈，立刻扑过去撒娇：「妈！你可回来了！周叔他今天又给我甩脸色，管东管西的！」
李薇拍了拍儿子的背，看向我，眼神带着惯有的审视和不满：
「周哲，你又怎么了？明浩今天是大日子，你就不能顺着他点？」
我心中一片冰凉，只是淡淡回应：「你儿子长大了，很多事情，你该自己管了。」
李薇皱起眉。
李明浩趁机说：「妈，我想买那块新出的限量版手表，还有，我不想学什么高尔夫了，我要学赛车！」
李薇看向我，以往这种时候，我都会从「有益成长」的角度分析，劝阻这种不必要的奢侈和危险爱好。
但这次，我只是点了点头：「你是他母亲，你决定就好。」
李薇有些意外。
李明浩则以为他胜利了，得意地瞥我一眼。
「爸……不是，周叔，听见没？我妈同意了！你赶紧去给我报名订表！」
我嗤笑一声：「我没意见，只要你自己跟你妈妈沟通好费用和安排，我无所谓。」
他不会真以为，他那些动辄数十万上百万的「兴趣爱好」，是李薇每月给的家用能覆盖的吧？
那里面大部分，是我用自己婚前的积蓄和后来一些小型投资回报在贴补！
李薇对于我突然的撒手不管有些不适，语气冷硬：
「周哲，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明浩的花销不是你负责的吗？我每个月没给你钱？」
「你给的钱，够干什么？」我平静地反问，「以后他的费用，你直接负责吧，你的钱，我也不管了。」
李明浩一听，喜上眉梢：「妈！早该这样！以后你的钱别给他了，给我奶奶保管也行！」
李薇彻底怒了：「周哲！你是在跟我算账？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给的？让你管一下家照顾一下孩子，你还委屈了？是不是把我给你的钱都贴给你那个穷酸娘家了？」
看着眼前这个妆容精致却面目冷漠的女人，我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我这些年付出的时间、精力、心血，以及我悄悄贴补进去的财富，在她眼里，原来只是「吃穿用度」都靠她施舍。
失望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
「李薇，」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从今天起，你们母子的事，我不会再插手，你们也别来烦我。」
「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完，我转身走上楼，不再理会身后那对母子或惊愕或愤怒的目光。
和这个家的裂痕，从这一刻起，彻底公开化了。
5
第二天一早，李明浩拖着行李箱下楼。
看见我，他习惯性地使唤：「喂，我那条爱马仕的腰带呢？赶紧给我找出来，我急着出门。」
我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看着财经新闻，眼皮都没抬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