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机里,没有一张关于过去的照片。阿王偶然见过她的手机屏保,是一只猫的照片,相册里也只有现在的生活照,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更没有青石板巷的痕迹。
最让阿王在意的是,有一次,店里来了个穿中山装的老人,老人看到小谢,愣了一下,然后走过去问:“你是不是老谢家的丫头?我是你张伯伯啊,住在青石板巷隔壁的。”
小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咖啡杯差点掉在地上。她强装镇定地说:“张伯伯,您认错人了,我不认识您。”
老人皱了皱眉,还想说什么,小谢却转身走进了后厨,再也没出来。直到老人离开,她才红着眼圈走出来,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
阿王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越来越确定,小谢和青石板巷之间,一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而那段过去,可能跟他的梦有关。
这天晚上,阿王又做了那个梦。可这次的梦,跟以前不一样。
梦里的青石板巷,没有槐花,只有漫天的黑烟。老槐树的叶子都被烧枯了,巷尾的石墩旁,小谢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一本烧焦的书,手腕上的银手链断了,星星吊坠掉在地上,被火星烧得发黑。
“阿王,救我……”小谢的声音带着哭腔,脸上全是灰,“火……火好大……”
阿王冲过去,想拉住她的手,可就在他碰到她的指尖时,梦又碎了。
他猛地坐起来,浑身是汗,心脏跳得像要炸开。这次的梦里,没有清甜的槐花味,只有烧焦的木头味,还有小谢的哭声,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阿王拿出手机,搜索“青石板巷”。页面跳出来很多结果,大多是旅游攻略,说青石板巷是老城区的一条古巷,以巷口的老槐树闻名。可翻到最下面,有一条三年前的新闻,标题让阿王的瞳孔猛地收缩——
《青石板巷突发火灾,一家商铺被烧毁,暂无人员伤亡》
新闻里附了一张现场照片:巷口的老槐树还在,可巷尾的几间房子已经被烧得只剩残骸,地上散落着烧焦的木头和碎片。照片的角落里,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穿着米白的连衣裙,被消防员扶着,看不清脸。
阿王的手指颤抖着,放大那张照片。虽然模糊,但他还是认出来了——那个身影的发型,还有露在外面的手腕上的银手链,跟小谢一模一样。
原来,梦里的火,不是假的。青石板巷真的发生过火灾,而小谢,当时就在现场。
第三章:旧笔记本里的秘密
阿王决定找小谢问清楚。
第二天,他一早就去了“槐序”咖啡店。小谢刚开门,正在整理柜台,看到阿王,愣了一下:“今天这么早?”
阿王把手机里的新闻照片递给她,声音很轻:“小谢,三年前青石板巷的火灾,你是不是在现场?”
小谢的目光落在照片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手里的托盘“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杯子摔碎了,咖啡洒了一地。
“你……你从哪里找到这张照片的?”小谢的声音发颤,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阿王走过去,想帮她捡碎片,却被她推开了。“别碰!”小谢的声音带着哭腔,“那些火……那些烟……我一辈子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