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扰？”凌绝打断他，声音尖利起来，带着浓浓的嘲讽和痛楚，“原来我对你来说，就只是‘困扰’？叶知秋，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是吧？”
他一步步逼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联姻事关重大？所以我就活该被牺牲？活该被你们踢到一边？你之前对我的那些承诺、那些愧疚，全都是假的？骗我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知秋被他眼中深刻的恨意和痛苦刺得心惊，下意识想解释。
“那你是什么意思？！”凌绝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眼底翻涌着疯狂的浪潮，“叶知秋，你看着我！你告诉我！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一个可怜兮兮、用来满足你愧疚心的玩意儿？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旧日污点？！”
他的质问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叶知秋心上。
叶知秋看着他因激动而泛红的脸颊，剧烈起伏的胸膛，以及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浓烈到扭曲的情感，一时竟哑口无言。
他从未见过凌绝如此直白地撕开一切伪装，将那份偏执的占有欲和痛苦赤裸裸地展现在他面前。
这根本不是他认知里那个因创伤而精神失常的凌绝。
这分明是……一个为情所困、因爱生恨的……
一个荒谬又可怕的念头骤然划过脑海，让叶知秋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难道凌绝他……
不！不可能！
他猛地甩开凌绝的手，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苍白如纸，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你冷静一点！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凌绝被他甩开，愣在原地，看着他脸上那显而易见的抗拒和慌乱，心，彻底沉入了冰窖。
原来……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他真的，一点都不……
巨大的绝望和羞辱感瞬间淹没了他。紧接着，那股毁灭一切的暴戾再次涌上心头。
既然温柔可怜得不到，既然愧疚也留不住……
那就彻底毁掉吧！
把他拖下神坛，拖入和自己一样的泥泞深渊！
凌绝眼底的红芒骤盛，周身气息变得危险而疯狂。他忽地笑了起来，笑声沙哑而悲凉，又带着一丝诡异的妖冶。
“好啊……叶知秋……”他舔了舔有些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