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在给秦砚解围。
我看着她,心凉了半截。
秦砚立刻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顺着台阶往下爬:“雪薇说的是,是我想多了,误会大哥了。大哥,我自罚一杯,向你赔罪。”
说着,他就要把那杯酒喝下去。
“慢着!”我再次出声。
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夺过他手里的酒杯,在他惊愕的目光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然后,我把空酒杯倒转过来,对着所有人。
“这杯酒,我替你喝了。”
我看着秦砚,眼神冰冷:“秦砚,从今天起,我的灾,我自己挡。我的命,我自己扛。再也用不着你了。”
说完,我只觉得喉头一甜,一股鲜血猛地涌了上来。
“噗——”
我喷出一大口血,血雾在空中散开,溅了秦砚一身。
他那身月白色的长袍上,顿时开出了朵朵红梅,触目惊心。
“大哥!”
“策儿!”
我爹娘和萧灵儿同时惊呼出声。
我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在意识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我看见了秦砚那张因震惊和狂喜而扭曲的脸。
他以为,他赢了。
但他不知道,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吐血是假的,是我事先藏在嘴里的鸡血。
晕倒,也是假的。
我的目的,就是要在我“病危”的时候,逼他回房,拿出他保命的阵眼,做最后的“进补”。
了尘,该你出场了。
05
我再次“醒来”,是在我自己的房间里。
床边围满了人,我爹、我娘、萧灵儿,还有几个府里的管家和下人。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急。
府里最好的大夫正在为我诊脉,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怎么样了,王大夫?”我娘哽咽着问。
王大夫收回手,叹了口气,对我爹摇了摇头:“将军,恕老夫无能。大少爷他……他脉象微弱,气血枯竭,已经……油尽灯枯了。”
我娘一听,当场就瘫软了下去,放声大哭。
萧灵儿的眼圈也红了,她抓着我的手,不停地叫着:“哥,你醒醒,你别吓我……”
我爹站在原地,像一尊石雕,浑身散发着悲恸的气息。他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我知道,他们这次是真的怕了。
只有当他们以为真的要失去我的时候,才会想起,我才是他们血脉相连的亲人。
“都怪我……都怪我啊……”我爹捶着胸口,声音里充满了悔恨,“是我没有照顾好他……”
我“艰难”地睁开一条眼缝,虚弱地喊了一声:“爹……”
“策儿!你醒了!”我爹立刻扑到床边,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掌粗糙而温暖,此刻却在不停地颤抖。
“水……水……”我用尽全力,挤出两个字。
“快!快拿水来!”
萧灵儿手忙脚乱地端来水,我爹亲自用勺子,一点点地喂我。
我喝了两口,便“虚弱”地摇了摇头,然后,我将目光投向了人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