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拾把一块营养肉干塞进他嘴里，当作奖励。
“做得好，有赏。做得不好，就罚。”苏拾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罚什么，我说了算。”
阿野咬着肉干，用力点头。
自打那天以后，七号回收站没人再敢惹苏拾。
她的地盘越来越大，手下也多了几个以前被欺负的拾荒者。
苏拾开始有意识地“使用”阿野的武力。她带着他，端掉了好几个不长眼的刺头，彻底成了这片区域说一不二的“女王”。
每次动手，阿野都把分寸拿捏得很好。
只废掉对方的行动能力，不伤及性命。
事后，他会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才回到苏拾身边，像一只巨大的猫，用头蹭她的手，求抚摸。
苏拾的生活，过得前所未有的滋润。
有这么个强大又听话的“宠物”在，安全感爆棚。
但她也发现，阿野的“保护”，是没有底线的。
一天晚上，苏拾和一个来交易的商人多聊了几句。那商人长得还行，说话也风趣。
阿野就站在不远处，劈柴。
斧头劈进木桩的声音，一下比一下重。
苏拾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商人走后，阿野放下斧头，走到她面前。
“主人。”他声音很低。
“嗯？”苏拾盘点着换来的物资，头也没抬。
“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
“他看你的眼神。”
苏拾抬起头，对上他那双占有欲十足的金眸。
“那你待如何？”她饶有兴趣地问。
“杀了他。”阿野说得干脆利落。
苏拾沉默了。
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阿野。”她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她抬手，抚上他脖子上的金属项圈。冰凉，坚硬。
“我说过，你是我的狗。”她的手指顺着项圈的边缘，慢慢划过他凸起的喉结，“狗，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阿野的呼吸一滞。
“你只需要听我的命令，执行我的命令。至于我跟谁说话，跟谁笑，那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置喙。”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反抗的威严。
阿野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情绪。
“可是……”他艰涩地开口，“他会把你抢走。”
“抢走？”苏拾笑了，“谁能从你手里抢走我？”
她勾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除非，你没用到了，连自己的主人都看不住。”
这句话，比任何鞭子都管用。
阿野的瞳孔骤然紧缩。
“我……”他像是被戳到了痛处，嘴唇都在发抖。
“记住了。”苏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嘴唇。
咸的，还带着一丝铁锈味。
是他的血。
他刚刚劈柴时，用力过猛，崩起的木屑划伤了自己。
“只有我能罚你，也只有我能赏你。你的喜怒哀乐，都由我决定。”苏拾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带着蛊惑，“明白吗？”
阿野浑身僵硬。
他能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带起一阵战栗。
他能闻到她身上独有的，混着机油和尘土，却让他无比着迷的气味。
理智在崩塌。
他猛地抱住她，将她死死地按在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