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如既往的触动着谢重衡的心,一往当年。
谢重衡做了自己都没想到的一个荒唐的举动,他的抿了抿自己微薄的唇,缓缓低下头,轻轻按在了许琢的嘴角。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做什么的谢重衡,慌张的站了起来,想要转身离去。
最后他却停住脚步,深深看了许琢一眼,好一会儿,才安静离去。
他走的匆忙,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人茫然的睁开了眼睛。
——
五皇子当了不到一年的皇帝,找到他时他正逃向皇宫的密道中,整个人狼狈不堪。
“没想到啊,七弟,原来你才是真正的隐而不发啊。”五皇子满身脏污,那身龙袍只剩下了内衬。
谢重衡什么都没说,只是凌厉的看了他一眼,他们对他母妃和外家所做的事,他都会一一讨回来。
谢重衡登基是众望所归,拿下反抗的臣子,其他人都不敢不听。
明光三十二年,祟明帝崩,五皇子窃位一年,七皇子西北王携兵归京,拿下逆臣贼子。同年登基,年号丰景,称景安帝。
谢重衡登基为帝,许琢身为他身边的第一谋臣被晋升为一品御史大夫。
没人敢质疑,即使这位许御史行走不便,须处处使用轮椅,就连在朝上,他也不必跪拜新帝。
有些大臣也弹劾过,可那位喜怒无常的新帝明面上没说,私底下却悄悄让人收集了贪污证据,一举把弹劾过许大人的都贬了。
改朝换代,正在洗牌的时候,朝堂上人人自危,哪个官又是真正的两袖清风呢。
许琢有了自己的府邸,等全部安定下来,已经过了一个月。
这个新生的朝代正在一步步按它轨迹运转。
许琢忙完了朝堂上的事,终于有空来料理他的家事。
谢重衡做了到他说的,他二叔许仁松在他们进京时便已下狱,他拿回了属于自己家的荣誉,只是他的娘亲没机会看到了。
按律例,许仁松窃取自己大哥的恩荫,还设计暗害自己的侄子,理应当斩。
可谢重衡不让,说这样太便宜他了,“长疏,当初他们怎样对你,就应该让他们也尝尝这种滋味,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断了许仁松的腿把他们流放到了西北,西北是他们的地方,许仁松一家去了西北,怕是想死都不成了。
许琢是这场变革中的新星,不少人都在想,功高盖主,许琢陪着陛下一路走来,手中权利有多少,什么秘幸没见过,总有卸磨杀驴的一天。
可是陛下非但没有,还给足了许琢功臣的面子,腿脚不便不用行礼不说,朝中的大事哪一件没过过许大人的手。
进京的那一晚过后,许琢和谢重衡谁都没有提过,他们一个做着勤政的明君,一个做着忠心的贤臣。
谢重衡依然在暗中招揽名医,给许琢治腿。
刚伤的那两年没有得到好的医治,留下了病根。
能不能走不说,但每逢阴雨天就疼,这始终是个隐患。
所以他特许雨天许琢不用上朝。
谢重衡登基,天下表面上是安定了下来,可各个地方的毒瘤不是那么容易铲除的,最先开刀的地方便是上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