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教授。”我平静地回答。
“看来你离开大学之后，日子过得很多彩。”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你的网络技术，还是那么……不守规矩。”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五分钟之内，你连续触发了十七次A级警报，并绕过了‘壁垒’防火墙的核心验证。整个维护局技术部，都想知道你是谁。”
维护局。
他果然是那个组织的人。
“你想要什么？”我问。
“一个机会。”卫沧澜说，“一个让你从疯子变成先驱的机会。一个……纠正你犯下错误的机会。”
他顿了顿。
“你释放出来的那个东西，‘月魄玉’里的东西，它不是你能处理的。把它交给我。”
“交给你们？然后像处理其他‘异常事件’一样，把它‘封存’或者‘驱散’？”
“这是最好的结果。”卫沧澜说，“为了维护现实的稳定，任何不确定因素都必须被清除。”
“她不是‘不确定因素’。”我说，“她是一个……”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一个存在？一个生命？
“她是一个失控的核反应堆，陆知渊。”卫沧澜的声音变得严厉，“而你，就是那个偷走了核燃料，还想在自家后院点燃它的蠢货。”
“我拒绝。”
“我猜到了。”卫沧澜似乎并不意外，“你总是这样，固执，傲慢，自以为掌握了真理。”
电话那头传来键盘的敲击声。
“我给你看样东西。”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收到一条彩信。
我点开图片。
那是一个巨大的、类似环形对撞机的圆形建筑。无数科学家在里面忙碌。而在建筑的中央，悬浮着一个巨大的、由光芒构成的裂口。
裂口对面，是一个无法用语言描述的世界。扭曲的几何体，流动的色彩，和若隐若现的、巨大到无法想象的阴影。
“这是‘裂隙’。”卫沧澜的声音再次从听筒里传来，“是我们的世界和‘里世界’的连接点。它正在失控地扩大。而你释放的那个东西，就像一块磁铁，正在加速这个过程。”
“所以，你们不是在维护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