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这会场提供的点心，啥时候不让吃了？”
我的声音不大，在安静的会场里显得更加清晰。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看着我，充满了震惊、疑惑和不可思议。
张浩先是一愣，随即露出讥讽的笑容。
“疯了，真是疯了，为了攀关系，都敢叫陈院士老师？”
苏然的脸色则由红转白，最后变得惨绿。
她死死地盯着我。
台上，陈院士的眼睛，准确地落在我身上。
眼神复杂，没有立刻回应。
场面更加扑朔迷离。
2
张浩一个箭步冲上前，对着陈院士深鞠一躬。
“陈院士，对不起！真的非常对不起！”
“我是苏然主任团队的实习生张浩，我为我们团队里有这样不懂规矩的人，向您和在场所有的专家道歉！”
他这番“大义凛然”的表演，立刻博取了不少同情。
“苏主任为了这次‘心血管创新技术’的评选，付出了无数心血，好几个月都吃住在科室里，才有了突破性的研究成果。”
他声音洪亮。
“可他呢？作为苏主任的丈夫，不仅不帮忙，还跑来这里捣乱，胡言乱语，试图破坏交流会的秩序！他就是个只会拖后腿的废物！”
苏然站在一旁，眼眶红了，看我的眼神是满满的厌恶。
周围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
“原来是苏然的丈夫，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骗子。”
“唉，这么优秀的女医生，怎么嫁了这么个男人？”
“看他那样子，无所事事，肯定是嫉妒自己老婆有出息。”
我听着这些议论，冷笑一声。
“用剽窃来的成果呕心沥血，脸皮确实够厚。”
一句话，浇灭了张浩和苏然营造出的悲情氛围。
两个人的脸色一变，张浩恼羞成怒。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明煦哥，我是在维护苏主任的声誉，你怎么能凭空污蔑人！”
苏然浑身一颤，恐慌、羞耻、愤怒……
“陆明煦！”
她尖叫一声，顺手抓起侍者托盘里的一杯冰酒，朝着我的脸泼了过来！
我没有躲。
冰冷的液体夹杂着冰块，劈头盖脸地淋下。
大部分酒水都泼在我的右手。
刺骨的寒意蔓延开来，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
陈院士将这个动作看得清清楚楚，他脸色沉了下来。
我抬手，抹去脸上的酒水，眼神变得冰冷。
“苏然，你真的以为，你那些所谓的‘成果’，能登上这个殿堂？”
“你敢不敢当着陈院士的面，把你那篇论文的实验数据，原始推导过程，复述一遍？”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苏然不可能复述出来？
那篇论文的核心理论和数据，从我书房废弃的草稿中偷的！
张浩见苏然被逼到绝境，狗急跳墙，再次冲上前来推搡我。
“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他想把我赶出会场，来一招“死无对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