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我口令!”孙武严肃地说,“我说向前,就看心口所对方向;向左,看左手方向;向右,看右手方向;向后,转后背方向。明白了吗?”
“明白啦~”宫女们拖长音调回答,明显没当回事。
第一次鼓声响起,孙武大喊:“向右转!”
宫女们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有的往左,有的往右,有的干脆原地转圈。夏妃和姜妃笑弯了腰,完全忘了自己的队长职责。
孙武脸色一沉:“纪律没讲清楚,是我这个将官的过错。”于是他重新三令五申。
第二次鼓声响起:“向左转!”
这次更糟,宫女们笑得更欢了,甚至有人开始模仿孙武的口音:“向左~转~”
孙武面如寒霜:“既然已经反复说明,仍不执行命令,那就是队长的过错了!”他厉声喝道:“执法官!将两位队长拖出去斩了!”
全场瞬间安静。观礼台上的吴王猛地站起来:“等等!我知道将军能用兵了!这两个是我的爱妃,没有她们我吃饭都不香啊!”
孙武一本正经地回答:“臣既已受命为将,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说完一挥手,执法官真的把两位哭爹喊娘的妃子拖走了。
这下所有宫女都吓傻了,广场上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第三次鼓声响起,孙武发出口令,全场180人动作整齐划一,鸦雀无声,俨然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孙武向吴王报告:“军队已经训练完毕,大王可以下来检阅了。现在这支部队,就算让她们赴汤蹈火也不会犹豫!”
吴王哭丧着脸:“将军回去休息吧...我不想检阅了...我的夏夏和姜姜啊...”
就这样,孙武虽然丢了潜在的两个粉丝,却赢得了吴王的认可,正式被聘为大将军。
3 打仗就是打钱
孙武上任后的第一次军事会议,吴王就提出了一个宏大的计划:“我决定讨伐楚国!倾全国之力,一举消灭这个心腹大患!”
众将领纷纷附和:“大王英明!楚国欺人太甚!必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只有孙武皱着眉头不说话。
吴王注意到他:“孙将军有何高见?”
孙武站起来:“大王,您算过这笔账吗?出兵十万,要千里馈粮,那么前后方的经费,招待使节、策士的开支,物资供应,车辆维修,每天要消耗千金,然后十万大军才能动起来。”
他扳着手指头算:“一个士兵一天吃多少粮?一辆战车耗多少油?一匹马吃多少草?装备损耗多少?伤亡抚恤多少?这还只是直接成本!间接成本还包括:十万壮劳力不能种地,粮食减产;不能打鱼,蛋白质短缺;不能织布,明年大家可能都没新内衣穿...”
吴王听得目瞪口呆:“等等,将军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打仗就是在烧钱啊大王!”孙武痛心疾首,“所以用兵之道,讲究速战速决,持久战打不起。从来没见过巧用兵而持久的好事!”
财务大臣连连点头:“孙将军说得对!咱们国库真的经不起折腾啊!”
吴王犹豫了:“那...难道就不打了吗?”
“打!但要聪明地打!”孙武眼睛一亮,“因粮于敌才是上策!吃敌人的粮食一钟,相当于吃我们自己二十钟;用敌人的草料一石,相当于用我们自己二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