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都没有多问,却能猜测到我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我眼圈发热,心里暖暖的。
“冷总,请您开车出来,好不好?”
“好!”
他言简意赅。
我听见沉稳又急促的脚步声,和汽车发动的声音。
“别怕,我马上就到!”
我跑得更快。
路上不知是碎石还是碎玻璃,扎进脚底,有血流出来。
我拔掉脚底的东西继续跑。
很快,有两束灯光照过来。
我知道,我有救了。
见了面,我顾不得客气,焦急地说:
“到最近的警察局,我要报案。”
2
他没多问,只是将目光落在我身上,打量几秒。
“除了脚底受伤,其他地方受伤吗?”
“没有!”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湿巾,说了声谢谢,开始清理脚底的伤口。
他磁性平静的声音缓解了我的恐惧。
冷北亭探究地看了我几眼。
见我没主动说,他也没问,只是加快了车速。
到山下的警察局,我穿上鞋,推开车门就往里边跑。
深更半夜的,值班警员见我跑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他以为发生重大警情,警惕站起来。
“我……我要报案!”我上气不接下气,“我车丢了!”
眼见着警员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丢车了电话报警就行,这大半夜的,没必要跑到警局来。”
冷北亭见小警员不太重视的样子,瞪了一眼。
冷北亭强大的气场让小警察瑟缩一下,他拿出纸笔开始做笔录。
笔录做完,小警察打个哈气,说:
“应该是你自己家人开走的,你没问问他们?”
“家人对我不好,他们经常欺负我。我没敢问。”
我装做柔弱的样子,抱着肩膀坐在那里:
“只好跑出来报警。我怕电话报警没人管。”
小警察又打了一个哈欠。
“你们回去吧。”
我问:“我报警了,不得给我一个回执单吗?”
小警察说:“现在不能盖章,等明早领导来了才能盖。”
“那我在这里等。”
盖不上公章也好,我在这里一直等到明天早晨。
警局的监控,也是我不在肇事现场的证据。
冷北亭轻声问我:“确定要在这里等吗?”
我坚定地点点头。
冷北亭什么都没说,直接出去。到从车里取了一条毛毯,披在我肩上。
我撵他去车里睡,他拍了拍我肩膀安抚:
“你休息,不用管我!”
我看着墙上的石英钟,已经过了三点。
靠在冰冷的椅子中,闭上眼。
前世的一切像电影,一帧帧从眼前掠过。
突然,手机响了。
我蓦地睁开眼。
是我妈打来的。
这个时间,南红应该是回家了。
他们商量好,想找我顶罪,却发现我没在家。
“南婷,深更半夜你去哪儿?姑娘家家的,天都快亮了,还不回家,丢不丢人?”
“快点儿回来!”
我冷笑。
“你这话不应该问我,而是应该问你小女儿。”
“夜不归宿的人是南红,天天出去跟人鬼混的人也是南红,你为什么质问我?”
见我话里带刺,我妈缓和下来。
“你妹在家呢!我醒来,看你没在家,这不是惦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