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算你识相。”
“但是，”我话锋一转，将卡轻轻放回桌上，发出“哒”的一声脆响，“林小姐，你可能对现代商业社会和法律体系有什么误解。”
林晚晴：“？”
我身体微微前倾，双肘撑在膝盖上，目光锐利如刀：“首先，我们来定义一下这段关系。你出钱，我扮演一个叫‘顾尘’的人来满足你的情感需求。这本质上不是包养，而是一种服务。既然是服务，我们就是平等的甲乙方关系，不存在谁是谁的‘人’。”
“其次，关于退学。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义务教育法》和《高等教育法》，受教育是我的基本权利。你单方面要求我退学，不仅不合情理，甚至涉嫌侵犯我的合法权益。我完全可以保留证据，向教育部门和媒体曝光你，标题我都想好了——《豪门千金为一己私欲，威逼利诱贫困大学生辍学》，你觉得怎么样？能不能上热搜？”
林晚晴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高傲变成了错愕，再从错愕变成了阴沉。
我完全没给她反应的时间，继续输出：“再次，我们来谈谈你这个行为的本质。你深爱着顾尘，却因为得不到他，就找一个替代品。林小姐，恕我直言，你这不是爱，你这是在玷污你自己的爱情。你把一份本该纯洁的感情，变成了一场可以用金钱衡量的低俗交易。你每看我一眼，都是在提醒你自己，你得不到你想要的男人。你这是在自我PVA，懂吗？你在作践自己，也在作践你那份所谓的‘深情’。”
我靠回沙发，摊了摊手，用一种悲天悯人的语气总结道：“你以为你在第二层，用钱买到了一个慰藉品。其实你在第五层——大气层外，亲手给你那高贵的爱情坟头蹦迪，顺便还可能喜提‘与法治咖的亲密接触’套餐一份。你说你图啥？”
“……”
林晚晴彻底懵了。
她那张精致的脸上，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刚才是不是听了一段天书”的茫然。
原著里那个只会用钱和权势砸人的冰山女总裁，此刻被我一套融合了“法律科普”、“道德批判”和“反向PVA”的组合拳，打得CPU都快冒烟了。
她大概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遇到一个穷学生，敢这么跟她说话。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足足过了一分钟，林晚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但已经没了刚才的盛气凌人，反而带着一丝恼羞成怒的色厉内荏：“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胡说？”我笑了，“林小姐，你敢说你找我，内心深处没有一丝丝的自我厌恶吗？你敢说你半夜醒来，不会因为自己这种‘退而求其次’的行为感到空虚和悲哀吗？”
我直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找的不是替身，是寂寞。但你用错了方法。”
林晚晴的眼神闪躲了一下。
我知道，我戳中了。
这些所谓的“霸道总裁”，内心往往比谁都脆弱。他们的骄傲，不过是一层薄薄的壳。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她终于放下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子，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真正的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