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的王叔愣了一下："顾先生，这孩子是男孩？"
"可不是嘛。"顾衍舅舅哈哈大笑，"他妈妈就喜欢把他打扮成女孩，穿裙子扎小辫，不知道的都以为是个小姑娘。"
江念听到这话，脸都红了，埋着头不敢看顾衍。
顾衍站在旁边，眼睛瞪得圆圆的，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过了好半天，他才憋出一句："你是男孩？"
江念点点头，小声嗯了一声。
那天江念的爸妈去外地喝喜酒了，要第二天才能回来。顾衍的舅舅给江家打电话，没人接，只好让江念在他家住一晚。
到了晚上，外面下起了雷阵雨。江念抱着枕头，站在顾衍的房门口，怯生生地敲门："哥哥，我能跟你一起睡吗？我怕打雷。"
顾衍打开门，皱着眉："不行。"
"我真的很怕..."江念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一个人睡不着。"
顾衍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又看了看他膝盖上缠着的纱布，沉默了半天，终于松口："进来吧，不准吵我。"
他把床让给江念，自己抱了床被子，准备去沙发上睡。江念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赶紧爬下床，扯了扯他的衣角："哥哥，你跟我一起睡床上吧，床很大。"
顾衍转过身，眼神冷冰冰的："不用。"
江念没辙，只好跟着他走到沙发边。沙发确实挺大的，他看顾衍躺下来，也赶紧钻到他的被窝里。
"你回去床上。"顾衍的声音里带着点怒气。
"不要。"江念往他怀里钻了钻，"沙发上暖和。"
顾衍的身体僵了一下，没再说话。
江念睡觉不老实，总喜欢滚来滚去。半夜里，他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幸好顾衍伸手把他拉了回来。
"你就不能老实点？"顾衍的声音带着点无奈，胳膊却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腰。
江念往他怀里蹭了蹭，迷迷糊糊地说："哥哥，你身上好暖和。"
顾衍没说话，只是搂得更紧了些。
第二天早上，江念醒来时，发现自己被裹成了一个粽子，躺在沙发最里面。顾衍则在床上睡着了，背对着他，睡姿很乖。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顾衍的头发上，镀上了一层金边。江念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大哥哥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想什么呢？"顾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江念回过神，发现他们已经走到教学楼门口了。他赶紧摇了摇头："没、没想什么。"
顾衍挑了挑眉，没再追问，只是接过他手里的奶茶袋："我来拿吧。"
两人走进教室，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赵磊朝江念挤了挤眼睛，那表情分明在说"快老实交代"。
顾衍把奶茶分给大家，轮到江念时，他递过来一杯草莓味的。
江念愣住了。
他已经很多年没喝过草莓味的奶茶了。
那年夏天，江念在顾衍家住了一晚后，他爸妈就来接他了。临走时，他抱着爸爸的脖子，不停地回头看站在门口的顾衍，舍不得走。
"哥哥，你会来找我玩吗？"他大声喊。
顾衍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说："没空。"
江念气鼓鼓地在心里跟他绝交了。可没过几天，他就在家附近看到了顾衍。
顾衍穿着白色的T恤，站在一个漂亮阿姨身边，正低头听阿姨说话。江念眼睛一亮，挣脱妈妈的手，朝他跑过去："大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