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了手中的笔："不用了，你忙你的吧。我要加班。"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婉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你想多了。"我挂了电话。
傍晚六点，张曼发来了离婚协议书。我仔细看了一遍，很满意。按照这个协议，房子归我，存款分一半，公司股份要求返还，陈浩然基本上什么都拿不到。
更重要的是，协议中明确提到了他的婚内出轨行为和私自转移财产的事实。
晚上八点，我开车去了机场。
"婉儿，你怎么来了？"陈浩然看到我出现在出口处，既惊喜又紧张。
"接你回家啊。"我笑着说道，"三年了，这是我第一次来机场接你。"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但还是上了车。
一路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我专心开车，他时不时偷看我的表情。
回到家里，陈浩然去洗澡，我在客厅里等着。茶几上放着那份离婚协议书，我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婉儿，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陈浩然洗完澡出来，头发还在滴水。
我从茶几上拿起离婚协议书："浩然，我们离婚吧。"
他愣住了，手中的毛巾掉在地上："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我把协议书递给他，"签字吧。"
陈浩然接过协议书，手都在颤抖："为什么？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好好的？"我冷笑了一声，"你和苏晴在一起一年了，还让她怀了你的孩子，这叫好好的？"
他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你...你怎么知道的？"
"她昨晚来找我了，八百万的分手费，够大方的。"我看着他的表情变化，"不过她不知道，她只是你用来对付我的一颗棋子。"
陈浩然跌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
"婉儿，我可以解释......"
"不需要解释。"我打断了他，"签字，然后我们好聚好散。"
"我不签！"他突然站起来，"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我静静地看着他："你觉得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婉儿，我知道我错了，但是我真的爱的是你。苏晴只是一时糊涂，我已经和她断了。"他试图抓住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爱我？"我笑了，"如果你爱我，会在外面养女人一年？如果你爱我，会让她怀孕？如果你爱我，会私自转移我们的共同财产？"
每说一句，他的脸就白一分。
"你都知道了......"他的声音很小。
"我什么都知道。"我站起身，"陈浩然，三年的夫妻，我给你最后的体面。如果你不签，我就只能通过法律途径了。到时候，你的名声就彻底完了。"
他低着头，沉默了很久。
"如果我签了，你能原谅我吗？我们还有可能重新开始吗？"
我看着这个曾经和我山盟海誓的男人，心中涌起一阵悲哀。
"陈浩然，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没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他拿起笔，手还在颤抖。
"我签字，但是我不会放弃你的。"
"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我冷冷地说道。
看着他在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我心中没有任何波动。三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第三章
离婚协议签完，陈浩然拖着行李箱离开了我们曾经的家。
我站在窗边，看着他上车离开，心情意外地轻松。三年来第一次，我觉得可以自由呼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