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祈。”吴迎视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一个能帮你，也需要你帮忙的人。赌一把吗？卫霆。或许对你来说，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步。但对我来说……”
吴祈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极深极冷的暗光。
“这是一切的开端。”
巷子里寂静无声，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车流声。空气仿佛凝固了，两个同样年轻却经历迥异的男人，在弥漫着垃圾酸臭和血腥气的后巷里，进行着一场将彻底改变彼此命运的对峙。
卫霆盯着他，许久没有说话。那目光如同实质，刮过吴祈的每一寸表情。
终于，他扯了扯嘴角，那是一个算不上笑的表情，却让他整张脸显得更加危险而充满魅力。
“有点意思。”他低声说，像是自言自语。
然后，他朝着吴祈，抬了抬下巴。
“跟上。”
7 同居之约
卫霆的住处出乎吴祈的意料。
不在混乱嘈杂的城中村，也不在老旧破败的筒子楼，而是位于一个安保相对严格、环境清静的高层小区。虽然户型不大，只是简单的一室一厅，但干净整洁，甚至可以说是……空旷冷清。
灰白的主色调，极简的家具，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品，只有阳台上几盆半死不活的绿萝显示出一点居住的痕迹。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和一种属于卫霆本身的、冷冽而干燥的气息。
“客厅，沙发。”卫霆把一串备用钥匙随意扔在玄关的柜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脱掉沾染了灰尘和淡淡血腥味的外套，露出里面紧身的黑色背心，勾勒出结实漂亮的肌肉线条。他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冰水，仰头灌了几口，喉结滚动。
“约法三章。”他转过身，靠在冰箱门上，目光没什么温度地扫过站在客厅中央、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吴祈，“第一，不准带任何人回来。第二，不准动我书房里的任何东西。第三，”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不准过问我的事。做到，你暂时安全。做不到，滚蛋。”
他的语气强硬，不带丝毫商量的余地，仿佛吴祈不是暂时的合作者，而是一个需要立规矩的闯入者。
吴祈平静地接受了他的目光，点了点头：“可以。”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暂时的栖身之所和一个可能的助力，而不是窥探卫霆的秘密。目前的状况，比他预想的已经好太多。
他没有再多看卫霆一眼，径直走向那张看起来还算宽敞的沙发。放下手里那个简陋的、几乎没什么东西的行李包——那是他刚才回宿舍迅速收拾的，避开了白宇假惺惺的“关心”和追问。
从现在开始，每一步都不能错。
8 暗流涌动
吴祈打开那台屏幕有裂痕的旧笔记本电脑，连接上手机热点。屏幕幽幽的光映在他年轻却过分冷静的脸上。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眼神专注，仿佛瞬间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他浏览着国内外几个极其冷门、尚未引起主流注意的科技论坛和开源项目社区，目光敏锐地捕捉着那些看似不起眼、却蕴含着巨大潜力的技术帖子和项目雏形。
前世，他深耕互联网和智能硬件领域，对这些未来的风口和关键技术节点了如指掌。哪些项目会一飞冲天，哪些技术会迅速迭代，哪些现在无人问津的“垃圾”代码，未来会价值连城……这一切，都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