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凌先生，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你有我有全都有』，这个比喻，非常生动！我喜欢！」
我：「？？？」
紧接着，客户代表也用一种全新的、热情的语气说道：
「凌先生，您的讲解非常精彩！」
「尤其是您刚才在高压环境下，依然能保持幽默感，这正是我们所看重的专业素养！」
「我们内部刚刚讨论了一下，决定就是您了！合同细节我们稍后发给您！」
幸福来得太突然，我有点懵。
直到我挂断电话，耳机里再次传来林静仪的声音，我才恍然大悟。
「家人们，我跟你们说，我今天相亲的那个男的，简直是奇葩中的战斗机！」
「全程板着个脸，像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比 AI 还像 AI。」
「要不是为了我妈，我才不去呢！」
原来，客户那边也出了点小状况，气氛一度非常紧张。
我这边的几次「口误」和「精神出走」，反而阴差阳错地成了调节气氛的破冰船。
我哭笑不得地摘下耳机，瘫倒在椅子上。
我看着墙壁，仿佛能穿透它，看到隔壁那个正在直播间里嬉笑怒骂的女孩。
林静仪，你这个女人，真是我的克星。
也是我的……福星？
一个荒唐又大胆的念头，在我心里悄然萌发。
【2】榜一大哥的「专属」礼物。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上了一种极其割裂的生活。
白天，我是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金融 IT 精英，在代码的世界里杀伐果断，不留 bug。
晚上，我戴上耳机，就成了一个「偷听贼」。
被迫沉浸在林静仪那充满了「家人们」、「老铁们」、「感谢大哥」的魔性世界里。
说实话，一开始我是拒绝的。
毕竟，偷听别人隐私很不道德。
但该死的蓝牙，像个流氓，根本不给我选择的机会。
渐渐地，我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林静仪的直播间里，有一个叫「龙霸天下」的榜一大哥，出手极其阔绰，每天雷打不动地给她刷价值五位数的礼物。
但他从不点歌，也不参与互动，只是沉默地刷，像一个没有感情的 ATM 机。
而林静仪，每次提到这个「龙霸天下」，语气都有些微妙。
那不是感激，而是一种……带着恐惧的敷衍。
这天晚上，我刚戴上耳机。
就听到林静仪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龙哥，真的不用再刷了，您的心意我领了。」
「真的，心意到了就行。」
那个叫「龙霸天下」的，没有打字，而是直接发了一条语音，声音沙哑，像砂纸在摩擦。
「静静，我给你刷礼物，是我的自由。」
「你只要负责美美的，收下就行了。」
「对了，我给你寄了个『专属』礼物，记得查收。」
「专属」两个字，他咬得特别重。
我心里「咯噔」一下。
直觉告诉我，这礼物，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然，半小时后，我听到了林静仪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尖叫声。
紧接着，是东西被砸碎的声音，和她带着怒气的咒骂。
「变态！神经病！」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我冲到阳台，想看看隔壁发生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