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妈妈叹了口气,"前两年我给他介绍了好几个,不是嫌人家矫情,就是说没感觉。这孩子脾气倔得很。"
我一边吃着盒饭,一边听萧妈妈念叨。
从她的话里,我大概了解了萧寒这个人。
出身农村,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爬到营长的位置,为人正直,不贪不占,在部队里威望很高。
唯一的缺点就是不会说甜言蜜语,太过直男。
"念知啊,你说我儿子这样的,是不是很难找到媳妇?"
萧妈妈忧心忡忡。
我想了想,"我觉得这样的男人很好啊,踏实可靠,有责任心。比那些花言巧语的男人强多了。"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萧妈妈高兴坏了,"念知,你真是个明白人。"
火车在夜色中穿行,我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的点点灯火。
这一刻,我突然有种预感。
也许,这次逃婚会改变我的整个人生。
第二天傍晚,火车终于到站。
一下车,扑面而来的就是北国特有的清冽空气。
虽然已经是五月份,但这里的温度还是比南方低很多。
我穿着单薄的婚纱,瞬间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念知,快把我的外套穿上。"
萧妈妈脱下自己的羽绒服要给我。
"妈,我没事的。"
"这怎么行?别冻坏了。"
正说着,月台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妈!"
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我转头看去,顿时愣住了。
照片上的萧寒已经够帅了,但真人比照片更有魅力。
一米八五的身高,穿着一身迷彩服,站得笔直。
剑眉星目,鼻梁挺拔,薄唇紧抿,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凛然的军人气质。
特别是那双眼睛,深邃有神,像是能看透人心。
"寒子,快来!"萧妈妈兴奋地招手,"妈给你带了个惊喜!"
萧寒大步走过来,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
"这位是?"
"这是念知,中医世家出身,专门来给你看腿伤的。"
萧妈妈拉着我的手,"念知,这就是我儿子萧寒。"
萧寒皱了皱眉。
"妈,我说过了,我的伤没事,不用看医生。"
"什么没事?都一个月了还没好!"萧妈妈不满,"念知是专业的,你就让她看看。"
我在旁边有点尴尬。
刚才在火车上听萧妈妈说得挺好,现在看来,这个萧寒好像对我的到来并不欢迎。
"萧营长,既然不需要,那我就不打扰了。"
我准备转身离开。
刚走两步,身后突然传来萧妈妈的惊叫声。
"寒子!你怎么了?"
我回头一看,萧寒脸色苍白,正咬牙硬撑着。
"没事,老毛病了。"
但我能看出来,他的左腿在轻微颤抖,显然是在强忍疼痛。
这明显不是简单的外伤,更像是感染引起的并发症。
如果不及时处理,很可能会恶化。
我快步走到萧寒面前。
"让我看看。"
萧寒抬眼看我,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外。
也许是疼痛让他无法拒绝,也许是我眼神里的坚定打动了他。
他点了点头。
我蹲下身,小心地卷起他的裤腿。
伤口果然不容乐观,不仅没有愈合,还有明显的感染迹象。
周围的皮肤发红发烫,有脓液渗出。
"这伤口感染了,必须马上处理。"